“侯爺,還有一事。”
嚴安低著頭,有些畏懼的說道。
“講!”“是!侯爺,據老爺所書,北涼大將拓跋顏都之子,拓跋浩云不日將抵達江州,與侯爺共商大事,昨日嚴安接到拓跋公子的飛鴿傳書,言其已然至烏江一岸,不出兩日,便可到達江州,還望侯爺做好接應。”
“拓跋浩云?”
嚴弒眉眼一挑,隨機冷哼道:“無名小輩,竟也要本侯親自相迎,看來我那當太師的父親,當真是老了!”
嚴安聞言心頭一震,暗忖當今世上,敢如此明目張膽評價嚴太師的,也只有安樂侯嚴弒,嚴太師這唯一的兒子了。
“侯爺,據嚴安所知,這拓跋浩云乃是北涼名將拓跋顏都的獨子,而且據坊間所傳,拓跋浩云年不及雙十,卻是頗得其父真傳,武藝超群不說,且足智多謀,深得北涼皇帝賞識,現授北涼武威將軍之職,封武威伯。下轄北涼禁軍三千眾,為北涼皇帝親信之一,而且……”嚴安說罷,抬頭望了望嚴安的面色。
“而且什么?繼續講見嚴安吞吞吐吐,嚴弒不耐煩的喝道。“而且據報,這拓跋浩云乃是北涼皇帝內定的駙馬,與北涼皇帝最為寵愛的若貝公主,娜貝兒,自小便有婚約,只待二人及冠之時,便為二人舉行大婚,而且,其父魯山公拓跋顏都亦奏請北帝,待二人成親之時,將自己護國元帥之職,授予其子……”
“夠了!”還未待嚴安說完,嚴弒便一聲大吼,打斷了嚴安的話。
“拓跋浩云?哼!不過是一個子襲父職的無能之輩!若非其父拓跋老賊驍勇,又豈輪到豎子成名!?依本侯看,那北涼的皇帝也是昏了頭,將如此之人選為女婿,哼!待本侯父子大業成就之日,必滅北涼,以證豎子無能!”
嚴安偷偷抬頭,望著面前一臉陰騖之色的嚴弒,心中不禁連連嘆息。
若說北涼拓跋浩云倚父之威,封官授爵。那自己面前這位,安樂侯嚴弒,與之又有何區別?即便這安樂侯的爵位,還是自己的父親嚴威嚴太師,向當今圣上奉討而來,而且不過是一個只食爵俸的二等侯爵,比之拓跋浩云,卻是略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