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郎君也豁出去了,倒不是他好兄弟講義氣非得保住王夏,而是他心里有一套準則,今天這件事,王夏罪不至死。
戰士們又尷尬了,誰也沒敢開槍。
一來二去,現場形成了死循環。
戴茂心里也沒譜,他早就聽說過烈火郎君暴脾氣上來了有多么熱血,如果他敢開槍打死王夏,余燼很可能一槍崩掉他的腦袋。
用區區一個散人的賤命,換戴家兩條高貴生命,這筆賬怎么算都不劃算。
陷入這樣的僵局中,王夏索性搞了搞科研,觀察著戴茂頭頂的顏色。
九分綠,一分白。
如今戴茂的氣象,和他兒子一模一樣。
那種綠得人心里發慌的綠光,衍生了一道神命題:到底是戴飛綠了戴茂,還是戴茂綠了戴飛?
這是一道無解的難題。
機智如王大帝,也找不到標準答案。
突然,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僵局。
戴茂那個女助理,慌慌張張地跑進了會客室。
“怎么回事?”
女助理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嚇得手機都掉在了地上。
“沒你的事,滾出去!”
戴茂氣得快要失去理智,被四個黑衣戰士看見他被人用槍頂著腦袋,已經夠丟人的了。如今又被他那個愛八卦的女助理看見,估計一夜之間會傳遍整個回收站。
“戴總,出事了,出大事啦。”
女助理被罵后,反而想起了來此的目的:“兩位能不能先放下槍,先來一趟辦公室,有十萬火急的事!”
余燼率先冷靜下來:“戴總,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要不我們一起去辦公室?”
戴茂沒法冷靜,喪子之痛錐心刺骨,一想起獨生子尸骨未寒,他一肚子火冒了出來:“什么事大驚小怪的,有話就在這里說!”
女助理慌忙答道:“戴總,有人拍了您夫人和兒子的視頻,放到了網上。對方請了水軍帶節奏,造成了非常惡劣的負面影響!”
“放屁,小飛和我夫人最多吵兩句,能有什么負面影響?”
戴茂氣得吹胡子瞪眼:“什么視頻見不得人,你投影在大屏幕上,放給大家看看!”
女助理臉都紅了,顯得愈發慌張:“不可以的,戴總,不能放!”
連一個小助理也敢違抗指令,戴茂勃然大怒:“你們一個個反了天了是吧,我的命令都敢不聽?叫你放你就放,快點投影,立刻!馬上!”
女助理嚇得戰戰兢兢,把視頻投影到了大屏幕上。
視頻的開局很正常,不是那種沒有對白的限制級影片。
隨著畫面的推進,有對白,有劇情,拍得極具后現代的藝術感。
視頻中的戴飛,正在策馬奔騰:“說,你是誰的女人?”
視頻中年輕的戴夫人,和戴飛共享人世繁華:“你的女人,一輩子都是你的女人。”
戴飛對酒當歌,把酒論英雄:“老東西厲害,還是我厲害?”
戴夫人說出了心中喜悅:“他連兩分鐘都堅持不了,根本不配和你比!”
滾動的畫面辣眼睛,刺激的對白辣耳朵。
沒眼看!
好羞恥!
女助理早已面紅耳赤,余燼和四個黑衣戰士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王夏是有藝術細胞的,他看得津津有味。
一邊看,他一邊思考很關鍵的問題:到底是哪位民間藝術家這么騷情,居然敢去戴茂家里拍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