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以地域劃分的羌人,東胡都曾歸附入匈奴鮮卑,只是追隨的盟主單于各有不同而已。
而農耕定居的巴族氐族,則受到同為農耕文明的華夏族影響更大一些。
殷色可似乎對聽故事很感興趣,還在不斷追問。
小龍王可是急了,還有正事等著講呢,于是急忙搪塞道,
“推古之事,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遠不及飽讀詩書的魏王了解得詳細。
我聽說魏王曾經和五弟論古,不如你去問他。
那個,我們就先找這個大連翮祖親近親近,你們看怎樣?”
小龍王雖是隨口這么一說,殷色可卻來了勁,眼見眾人對名單上留下的最后一個名字均無異議。
殷色可便迫不及待地去纏慶云繼續講故事了。
皆空堂為他們準備的兩間禪房本就毗鄰,共戴同一屋檐。
殷色可此時毫無睡意,也不顧夜闌人稀,就把慶云拉在回廊欄畔聊天。
慶云這肚皮里哪兒有多少故事?
上次魏王講的那些概念他還沒消化完呢。
再說,魏王只是點了一些名詞概念,并沒有用故事串起來。
若是同樣干巴巴地宣講,著實也讓慶云有些為難。
不過慶云這小子機靈,腦子微微一轉,就想起老祖宗留下的慶氏刺秦秘辛版來了。
慶氏第一人稱回憶錄的版本比《國策》版細致精彩許多啊,
此時娓娓道來,殷色可自然聽得入迷。
待講到慶軻死,馮家滅,荑姬帶孕亡命天涯,小妮子已然深深入戲,哭得如同淚人一樣,根本停不下來,哽咽著催慶云繼續講下去。
還好后來高氏續的部分慶云也已經讀完,就繼續講起高漸離引河遲伯,荑姬一路向東來到高氏封地渤海之畔。
馮氏雖為河伯,其實從未見過海,
對他們來說,黃河濤濤,奔流竟東已經是最壯闊的水文大觀了。
但是親眼見到無邊無際的大海,遲伯望洋興嘆,感概過去的見識如井蛙一般,竟不知天地間的水體居然可以磅礴如斯,真不知歸墟深處又是怎番模樣。
高漸離安頓好馮氏一家,將抄本留給了馮遲,便托稱有大事未了,重返燕地。
這其后的札記其實出自馮氏撰續,當然,這些細節慶云都已經做了技術性的跳略。
渤海畔當時諸族雜居,并無非常清晰的城邦疆域概念。
在此廬居的農耕之民,主要是箕子國民和高氏子孫。
而扶余,肅慎,穢貊以及舶來的吳越人,都是自成部落散居山海大荒,或游牧,或漁獵,或穴居。
這些部落艱難糊口,自然也時常因為困窘來農耕村落討些“生活”。
這一日高氏的村落又遭到扶余王的襲擊,荑姬,馮遲都被擄走。
扶余王見荑姬懷有身孕,且與馮遲均通文字,便沒有為難他們,
反而留他們在部落中教授中原文字,農耕灌溉和蓄養牲畜的技術。
原來這扶余部落,和吳人同祖同源,都是出自上古有虞氏,帝舜之后。
夫余吳餘這幾個姓氏在古代象形文字里是互通的,字源出自箭矢的圖騰。
(筆者按:有關泰伯傳說,后文會有解密,稍安勿躁。)
北扶余部落當時還沒有脫離部落族群的生活習慣,但是他們也接觸過許多居住在箕子國南方三韓地的吳越舶來人,知道遷徙南方的古扶余部落已經接受了農耕文明,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當時的扶余金蛙王一直有心改變自己的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