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法亮,梅龍子,豐不平,席闡武,
蕭景先,楊玉夫,薛道龍,任晷,
哪個不是獨擋一面的人物?
怎么到了這一代,龍都就變成蟲了呢?”
梅蟲兒借著寇冠云一甩之力在空中漂亮的翻了個身,落地倒是穩當,只是這兩個臂膀還需要任神通幫忙接上。
他此時已是羞得滿面通紅。
其實他的刀法比叔父梅龍子已不遑多讓,只是眼前的對手太強,又完全沒有給他施展的空間和機會,顯得自己格外窩囊。
寇冠云識人無數,他一見梅蟲兒的眼神,就知道對方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心眼,偏偏他自己也是個直腸子,于是跟著懟了一句,
“怎么?還是不服?想重新打過?”
梅蟲兒咬著牙齒推說不敢,又將任神通的說辭又重復了一遍,說是密談遭亂入,故而忙中出手。
寇冠云仰著頭數著星星,愛答不理的回道,
“你們今天啊,算是運氣好,趕過來的是老道我。
如果運氣不好呢,碰到我這位小友的師傅,
呶,就是這位,他的師傅華陽先生陶弘景。
你說你們打算如何自處啊?
另外一位慶小友是我的故友,昔年檀君慶易寒的公子。
偌大一個檀宮,你們哪個惹的起?”
任神通打了個哈哈,
“原來都是自己人,不打不相識嘛。
我和沖之先生道巨先生也算是舊識……”
“罷了!”
冠云道長一揚手,打斷了任神通,
“嵩山是我道門司馬洞天所在,貧道不希望這里卷起什么血雨腥風。
十八年前的那場雨,已經夠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老道長已然不見,
眾人只是似乎看到一抹夜梟般的青影沒入林中,哪怕窮極目力,也無法鎖定其去向。
任神通正想和慶云暅之打個招呼,那梅蟲兒卻老大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便自離去。
任神通只能尷尬得對二人笑笑,招呼著四個兒子一齊追了下去。
慶云看到暅之的面色不太好,忙問他為什么。
暅之搖了搖頭,
“忽律軍這個番號,我也曾經隱約聽說過,但是父親從來不向我解釋這支部隊的作用。
但是御刀八要和任神通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他們可是南朝皇帝直屬,只聽從南帝口諭所傳機密任務的。
如果和這些人攪在一起,只怕這忽律軍沒有這么簡單。
忽律,忽律,難道說的是……”
“虺蜮!”
慶云接口道,
“忽律就是虺蜮,古籍中一種含沙射影的四腳毒蟲。
分水忽律和旱忽律兩種,以前陳叔說博物的時候,曾經講過。”
“嗯,這就對了。
顧名思義,這忽律軍多半是一只隱秘部隊,怪不得他們反映那么大……
只是這忽律軍一到,說明,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莫非,莫非魏太子真的和南齊有瓜葛?”
慶云聽到暅之這個猜想,頓時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