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一直隨夫君在太室山上,太室的幾位道長都曾見過我。
明日諸位大師一問便知。”
此言一出,反應最大的竟然是婆羅門大師。
他雙目圓睜,舉起的手指不住顫抖,竟然有些失態。
不過他身為一堂首座,自然需要顧及自己的身份,這樣的失態也只存在了片刻的工夫,他便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雖然這樣刻意收斂的表情帶著三分呆板三分憤懣三分猙獰和一分的無法置信,但他還是盡量讓自己的氣息和聲音平穩了下來,
“兇手不是她!”
“為什么?”,鞍部似乎是個很較真的人。
婆羅門大師恨恨的揮落衣袖,扭頭便走,只甩下幾個冷冰冰的字,
“因為她很高。”
刺殺蘇我的兇手個頭比較矮,而郁悶很高,這應該已經是一個足夠充分的答案。
可偏偏鞍部就是這么鉆牛角尖,依然不屑地哼道,
“有多高?”
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
郁悶輕輕地推開暅之,傲然長身。
(這里有一句可能有問題,技術性刪除。)
鞍部只覺得眼前一黑,周遭的光源仿佛都遭到遮擋。
高!實在是高。
鞍部暗嘆一聲,默默地轉過頭,一言不發地沿著婆羅門大師離去的路徑走了下去,腳步卻是更疾。
非禮勿視,這不單單是儒家的規矩,也是所有修行者的操守。
僧眾剎時間已散作一空。
暅之尷尬勸道,
“這里是佛門清凈地,道友還是,還是需要顧及些形象。”
郁悶秋波流轉莞爾一笑,
“怎么,夫君不喜歡別人盯著妾身?”
只聽滄浪一聲,長劍出鞘,郁悶的臉上忽然罩起一層寒霜,
“那好辦,有誰敢不老實,我就先刺瞎他的雙眼!”
有意無意間,她似乎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慶云兩眼。
慶云只覺得頸后發涼,識趣地加快腳步,走在了前面。
暅之聽她自稱妾身,不敢應是,又不敢應不是,
窘了半晌,才強行岔開了話題,
“剛才見他們如臨大敵的模樣,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有人遇刺?”
空蕩蕩的夜色里,一個空蕩蕩的聲音回答道,
“是啊,連番血案,讓人不得安寧。”
郁悶納罕道,“空空空空大師?大師為何躲著說話?”
空空空空將聲音故意拖了個哭腔,
“貧道是怕被人戳瞎了眼睛!”
這次終于輪到郁悶不好意思了,
她自己有幾分斤兩,她當然清楚。
就算帶上暅之慶云兩人一齊出手,能否傷到空空空空大師還未有定數。
不過似乎她對空空空空并不陌生,一開口竟還透著幾分熟稔,
“空大師,小女子放肆些也就罷了。
你如此為老不尊,卻是個什么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