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們此行無法請動蕭子良,蕭衍也必是能舉大事之人。
此時如果站錯了位置,可就禍及子孫了!”
“席叔!我知道您是好心,今日也是我蕭云長對不住您!
他日我必父事席叔,加倍報還!
可是今上已經許諾,此行若是除掉蕭衍,便會封我楚王,兼南兗,荊州兩州州事!
屆時我等還愁不得一番作為嗎?”
“糊涂啊!糊涂!
你數一數武帝以降蕭姓諸王,有一個好結果嗎?
蕭鸞今日封你為王,明日你就是他欲拔之刺。
蛇蝎之側,榮華益顯,益堪憂虞啊!”
席闡文一只手抓在蕭云長的臂彎,用力晃動,也不知怎么就來了力氣,聲音也是越喊越凄惶,伴著血水一起吐出,格外猙獰可怖。
蕭云長忙將他身軀扶穩,長嘆道,
“哎,可惜,我已經出了手,回不得頭了!”
“你聽我說,你出刀的時候,我用身體擋住了刀光。
當時諸人都陷入苦戰,沒有人看見是你傷了我!
我不說破,你自然還能回頭!
我現在也不多勸你,但若蕭衍度過此劫,
云長,你且慎作選擇!”
蕭云長抬首,望向幽深的夜徑,苦笑一聲,
“呵!真的還能回頭嗎?
也好!
若是他蕭衍真有如此神通度過今日大限,我便從了席叔又如何?”
席闡文聞言,一咧嘴,血漿血塊嘩啦啦掛下一篇,頓時一陣眩暈,再也堅持不住,徹底軟倒下去。
“你知道嗎?
你剛才將那個傷者,交還給了兇手。”
覺法就像很隨意的在說一件尋常的事實,
從他的口氣里,絲毫察覺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動。
“怎么可能?
大師你這次可是走眼了。
剛才那兩位我都認識,
席叔和蕭兄弟的感情,旁人看上去,那是親若父子呢!”
“我不會看走眼。
也許,是平日里的旁人都看走了眼呢?”
“大師,你這話說得就沒道理啦!”
聽著慶云的嗔怪,覺法淡淡一笑,也不愿再就此事糾纏,只是將話鋒一轉,
“前方像似還有爭斗,慶小友要不要活動活動筋骨,也來試試身手?”
慶云經過剛才一番高空墜落,貼地滑翔,對于速度的感覺有了一層新的認識,此時剛剛調整好狀態,正是渾身舒泰的當口,恰愁沒有機會拉拉筋骨。
此時聽了覺法的建議,連忙應聲,
“大師既是如此吩咐,小子敢不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