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多請莫愁姑娘來陪三弟說說話,這也是治療的一環!”
殷色可掩嘴嬌笑,道了聲省得。
采亭不能隨義兄走太室,心里并不十分痛快,應付了幾聲,便拉殷色可回房去了。
第二日龍王點齊兄弟,去尋蕭衍,言明來意。
蕭衍自然也想了解此事,于是便帶了太史叔明與諸人同行。
再上太室,儼然又是一番景象。
只見沿路彩幡黃幢,氣派非常,顯然是又有皇族駕臨。
慶云見狀也不由大奇,
“大哥,這是怎么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
難道是彭城公主和三皇子搞出的陣仗?
不應該啊,他們若是如此明目張膽,那是一定會被魏王拎回去的。”
“還是上去看看吧。”
暅之此時也沒主意,只能且行且應變。
眾人來到白云觀前,一見果是儀仗齊全。
暅之手搭涼棚,仰首觀望,好不容易在日耀金芒間讀出了兩處高幡上的字跡,
“天賜,玄都?”
暅之將臉轉向小龍王,滿臉疑惑的問道,
“看上去是玄都觀派了人過來,可是為何使用皇家儀仗?”
小龍王長嘆一聲,
“太子黨,也下了一手妙棋啊!”
暅之,慶云二人眼見著大哥眉心愁云涌起,此時又聽他發聲感嘆,均是不明覺厲。
見到幾人俱在沉吟,忽然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眾人轉頭看時,卻見是李神俊也來了,
“這其中端倪,諒來小龍王難以出口。
李某不才,倒是略知一二。
不知小龍王可介意我提起那些陳年往事?”
小龍王不置可否,只是負手走開,像是一種默許,但又不想去聽李神俊的說辭。
同來的眾人知道小龍王自有不便之處,便將頭齊齊轉向了李神俊,聽他慢慢道來,
“雖然天師道派盛行中原,但自我李氏上師西出函谷,中原道觀皆以玄都為尊。
觀主李玄都,自稱出自隴西正宗,號稱長生不老,莫知其齡。
他不但總纂《三千道藏》,更捉筆我隴西系譜。
對于此人,祖兄應當知曉才是。”
“嗯,放眼道家,能與李玄都并提的,恐怕不過五指之數。”
“不錯,也就只有令師華陽隱居,北派寇天師,和張氏嫡傳了。”
李玄都在道家地位崇高,暅之固然知曉,但這并無法解決眼前疑團,
“可是李玄都似乎沒有受過北魏誥封,
就算是北派寇天師輔國,也是很久遠的先皇遺事了。
眼下這陣仗,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嗯,這里就要說到我朝的又一樁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