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那另外兩忍是何來歷?
徒弟駑鈍,可否賜教?”
“還有兩個嘛,自然是不雨無歇和服不半藏了。”
“我,我怎么都沒聽說過呀?”
“你進保義的時間短,自然沒有聽說過。
那不雨無歇,是驚天魔盜不準的后人,
摸金倒斗,在死人堆里摸爬。
而服不半藏,則出身與南朝銜枚齊名的周官服不氏,
善豢靈獸,以身締約,通百獸之靈,可與狼共舞,與蛇同寢。”
馮亮講到此處,意猶未盡,咽了口吐沫,便繼續道,
“不雨無歇上代本名不雨無邪,因為他曾三日三夜不眠不休在賀蘭山挖出一條密道,引塞北具裝甲騎橫貫北地,逐鹿中原。
魏王嘉之,賜名不雨無歇,世襲此號。
服不半藏,其實也不叫半藏,我都已經忘記了他的本名。
因為他一直和獸群生活在一起,遠離人煙,也擅長如獸一般潛伏暴起刺殺,大半的時間都潛藏在綠野之中。
因此得了半藏的世襲名號。
這兩個忍號,以及百變拔拔,南朝銜枚的頭人枚叔,都是世襲的名號。
這些人棄本名不用,使用了世代用鮮血怨靈滋養的傳號,
沒有一個會是省油的燈。”
“怪不得當時魏王匆匆召集了四人便組了這支先行隊,原來我們當中還有一枚飛車。”
“可是這枚飛車仿佛還另有要務。”
“師傅。會不會大師兄他,另有所圖?”
“不會!”
“為何?”
“因為他是百變拔拔。”
這個理由非常簡單,但是馮亮認為它足夠充分。
朱僧生若有所思的凝望向遠處,也默然頷首。
同是禪房,雖然沒有馮亮住處那般寬敞考究,但卻別具了一絲旖旎風情。
莫愁剛剛為劉贏擦過身。
不知是否來自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在她用溫柔細致的手法擦拭一些經常需要清潔的敏感部位時,對方似乎已隱約有了一些反應。
莫愁暗惱自己多心,強自鎮定心神,卻怎奈何鎮壓不住俏面飛紅。
她的聲音也因此增了幾分嬌媚味道,
她正按照暅之的吩咐,反復講著當日那場美麗邂逅。
這段故事瓠采亭和殷色可已經聽過數遍,早已提不起偷聽的興趣,于是便很識趣地守在門外。
“哎?快看,是大哥他們回來了。”
采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驚得莫愁忙將握住劉贏的玉手抽回。
可是大約是因為劉贏體內血液不暢,肢體僵硬,互握的姿勢做得久了,竟也一時難以掙脫。
呼啦啦數道人影一起涌進門來的時候,正瞧見莫愁站起身來,將與劉贏互握的右手帶起,不得不伸出左手擒住對方右手,緩緩將自己的手抽出。
那形狀,便似俏娘子正欲與臥病在床的夫君小別離,
滿是欲語還休,欲別還留的依依。
“大哥,你,你腰間的玉佩怎么不見了?”
“啊?啊!哎呀,可能是剛才在回廊那里刮到欄桿,碰掉了。
我得去找找,這可是御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