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了解四姐的心思,那天你這么說的時候,我就大概是這么猜想的。
今天聽到智大路他們一直在談這個,我就想通了。
不過我發現了另一件事兒,我記得空空空空大師曾經說過他出自后秦姚氏對吧?”
“是啊,講經的時候,他卻是說起過。”
“姚氏是后秦王族,你說他會不會也有復國的心思呢?”
“你是說,啊?箜窟箜窟?”
“對!”
“怎么可能!后秦人難道說和我們一樣的方言?”
“我記得四姐曾經說過,三韓方言受到箕子和扶余人的影響很大。”
“沒錯啊。”
“扶余人是有虞氏,姚姓。
西涼姚氏,也是由上古姚姓改,自稱有虞氏帝舜后人。”
“啊?是吧。”
采亭對西涼姚氏淵源不太熟悉,應的有些敷衍。
“你跟我來!”
慶云忽然拉起采亭的手就要走。
“等一下!”
采亭的外裳此時只是隨意披著,被慶云這么一扯,忽然滑落大半,露出了內襯的肚兜。
肚兜畢竟只是一個兜,無限春光怎兜住?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出自本能,男人在某些方面的眼力,是不需要老師來幫忙劃重點的。
慶云一日間見過了黃山毓秀,如莫愁;華山險峻,如郁悶;此時又望名山大白,一白壓百艷。
(筆者案:依《魏書·勿吉傳》長白山魏名大白。)
月光如練,青絲如瀑,紅裳如云,山色朦朧隱于云靄之中,更惹人遐思,慶云再一次被月光下的瓠采亭驚艷,引項瞠目,狀若木雞。
采亭的性子不似郁悶那般跋扈,也不像莫愁那等嬌怯。
她的大方由心而生,并非出自刻意。
她絲毫沒有糾結慶云的魯莽,仿佛什么也沒發生過,只是將外衣整理妥當,望著尚在發呆的慶云催道,
“愣著干什么?不是很急嗎?”
慶云這才回過神來,忙解釋道,
“不,其實不是很急,我只是很興奮?”
“什么?”
“不,不是。四姐,那個我的意思是,我本來覺得有一個大發現,所以很興奮。”
慶云在解釋這個“大發現”的時候,情不自禁的使用了肢體語言,雙手舉在胸前,緩緩張開。
但是他看到瓠采亭眼神中逐漸凝結的殺意,感覺自己好像真的是越沫越污,于是一跺腳,又要來牽采亭。
手伸出一半,又覺得不妥,轉身遁去,只留下一道雙手背后的曼妙跑姿。
采亭自然知道慶云不是有意占她便宜,眼見這位小弟弟被自己尬成這樣,也是莞爾一笑,奮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