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亭的腳步似乎快了幾分,兩人趕了一段路,隱約間聽到前方似有二人低語。
看來狙殺元悲的人,不止一人。
慶云示意采亭噤聲,兩個人伏在暗處,遠遠瞄著清泉畔的兩道人影。
“確定得手了?”
清泉畔并無遮擋,月光照在那人身上,一襲紫衣,似乎就是剛才被慶云驚走的人。
雖然相聚較遠,相貌看不真切,但是慶云越瞧越覺得這是一個自己認識的人。
“哈依,她,掉崖,河里,死了死了地。”
這個人辨識度很高,慶云一眼就認了出來,不知火麻衣!
她身上仍是一襲紅衣,但多出已被撕裂,露出的肌膚也是紅白相間,想來是負了傷。
她的個子不高,身材卻格外火爆。
她一邊說話,一邊走近溪水,竟然開始蛻落衣衫。
“你,你做什么!”
紫衣人顯然很是吃驚。
“麻衣,累。都是,血。麻衣,泡澡。”
“等等,我,我還有話要問呢。”
“哎?一起,泡。一起,聊。可以,幫麻衣搓背。”
“在這里?你不怕有人過來?”
“有人來,也可以,一起。”
“不是,我是說,你殺了高貴人,還這么淡定?”
不知火麻衣此時已經是一片赤誠,銀色的月光灑在她身上,看得慶云的心如鹿撞。
一旁的采亭似是聽到了小鼓咚咚的聲音,一聲輕哼,鄙夷地望了慶云一眼。
麻衣緩緩步入泉水,轉過身來,大好風光正好面向慶云藏身處。
慶云這一天實在是補藥磕了太多,一日看盡春夏秋冬,差點沒把鼻血給憋出來。
那麻衣浸了泉水,想來是非常開心,笑得如銀鈴一般,
“嘿嘿~打嘜。有一個壞人,一直跟著麻衣。
他,藏進草叢,看不見。
麻衣,被追一路,害怕。
但是他剛才,受傷。
麻衣,殺了他。麻衣,安全了。”
原來她就是殺死高貴人的兇手,也是她殺了元悲!
慶云聽到這里,肌肉一緊,啪的一聲,壓碎了腳胖一根枯枝。
“誰!”,紫衣人轉過頭來,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赫然便是高飛雀。
“果然是他,我早該想到的。
渤海高家的人,會說韓言并不奇怪。”
采亭嘀咕了一句,便大聲用韓言向高飛雀喊話,讓他小心身邊的女人,她很危險。
高飛雀面上露出恐懼的神情,
“到底是誰!為什么裝神弄鬼!麻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