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
任城王這就拉出了皇后,二皇子,潘將軍一起會審。
皇后是李家姑娘的刺殺目標,潘將軍是目擊證人,至于元恪,那是用來背鍋的。
任城王這個王爺爵位有可能背彈劾掉,元恪這個皇子的身份那可鋼板一塊。
更何況,這么敏感的時候,哪里有外臣敢介入立嗣這等大事?
就算如李沖李彪這樣的人臣之極,他們也不敢拿自己家族的前途來開玩笑啊。
去了蒙面的黑巾,李家這小妮子倒也生得精致可愛,只是眼下受了委屈,撐著水汪汪的一對淚眼,撅著小嘴站在眾人面前一言不發。
元恪看得有些不忍,忽然拍了拍身邊的蒲團,
“小姐姐莫要哭了。
不如,坐下來我們慢慢說。”
李家丫頭見那小男孩似乎還比自己小了一兩歲,面容頗為親切,便大剌剌走過去坐了,仿佛絲毫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名俘虜。
任城王忙望向潘將軍,顯然是在詢問安全方面的問題。
潘將軍做事自然老辣,這閨女全身從上到下,能藏東西的地方早就被她摸了個遍。
于是她便向任城王微微頷首,示意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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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知識點有點集中……所以我們一個都不講,我們講些題外的XD!跟著《太平廣記》的足跡來get一些新知識點。
《太平廣記·奢侈一》中不單記有元雍元琛王愷石崇,還引了漢代《西京雜記》中的文字來形容漢宮豪奢。其中有一節提到漢武帝:“漢武帝時,身毒國獻連環羈,皆以白玉作之,瑪瑙石為勒,白光琉璃為鞍。在暗室中。常照十馀丈。如晝焉。自是長安始盛飾鞍馬。競加雕鏤。或一馬之飾直百金,皆以南海白蜃為珂,紫金為花,以飾其上,猶以不鳴為患。或加鈴鑷,飾以流蘇。走如鍾磬。動若飛幡。后得二師天馬,常以玫瑰石為鞍,鏤以金銀鍮石,以綠地五色錦為蔽泥。后稍以熊羆皮為之,熊毛有綠光,皆長三尺者,直百金。卓王孫闕百馀雙。詔使獻二十枚。”
這里說漢武帝以瑪瑙琉璃白玉裝飾馬鞍,長安開始盛行馬鞍的裝飾工藝,雕鏤鑲珠,竭盡奢華之能事。等等,這里好像有什么不妥?史學家不是經常說中國西漢沒有馬鞍么?對!那些學者都是留學回來的,有些駝背。
西方及西方培養學者認為:馬鞍,馬鐙,都起源于中亞。中亞的馬鞍最早出現在公元前四百年,紀元前已經普及。中國在西漢以前不存在使用馬鞍馬鐙的證據。他們是如何看待所謂的證據呢?亞述壁畫馬有鞍鐙,中國西漢時期的壁畫都沒有。拜托,漢代壁畫目前主要分關外壁畫和洛陽壁畫兩類,洛陽幾個墓葬中的壁畫基本都是春秋故事。關外的壁畫那根本不反應關內軍隊情況。如果關內用鞍,關外不用,恰恰說明鞍鐙不是自西向東傳,而是自東向西傳的。中國有文字,有官史,你去信畫干什么?壁畫?tui漢朝的時候中國已經擺脫壁畫記事近千年了!洛陽那幾個不知所謂的富家翁墓葬典故畫,能代表大漢天軍?開玩笑!
中國何時有鞍?
《管子·山國軌》曰:(齊)被鞍之馬千乘。
《吳子·治兵》:人馬相親,然后可使。車騎之具,鞍、勒、銜、轡,必令完堅。
《淮南子·兵略訓》:故得道之兵,車不發軔,騎不被鞍。
早在春秋時期,中國的鞍具,就已經非常普及了。到了漢代《史記》留侯,李廣諸傳都可證明我軍軍馬必備鞍。在中華典籍里,至少在公元前440年,我們對騎具,車具已經有別,鞍指騎具(見《淮南子》)。騎具的分類非常講究,普及的軍隊數以千計。成書的年代放在那里,如果沒有馬鞍,難道是他們腦補幻想出來建議君王的?
中國何時有鐙?有人說這下你拿不出證據了吧?《吳子》介紹的馬具里面并沒有提到鐙。不錯,鐙的出現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比鞍晚,但也沒晚到哪里去。這里我們又要強調考古不能只考古,還要學語文這個論點上來,諸如“花”字的淵源,“烽燧”兩字的淵源,讓那些“歷史”學家都走過不少彎路。
鐙這個字也一樣。鐙本來是祭祀用的廚具,不是馬具。你如果去查漢代文獻,所有帶有鐙的字條,指向的都是祭祀。那是不是意味著當時沒有“鐙”這個東西了呢?當然不!我國筆畫查字法第一書《玉篇》收錄:(革豆),車靸具也。而靸,是小鞋的意思(靸,小兒履也。)。也就是說(革豆)這個東西是馬上夠腳的裝備。此外,《廣韻》有記,(革奄):車具又小兒履名(革奄)(盧皮)。就是車馬上像小鞋一樣的東西叫(革奄)(盧皮)。
而(革豆),(革奄)這兩個字,早在漢代以前就存在了,《說文》都有收錄。只是解釋非常簡略:車具也。其實在《說文》當中,表示車馬行頭的字非常的多,現在對得上號的不過半數,很多字到了《康熙字典》編撰的年代,確切意義都已不可考了,只能照抄《說文》條目。當時古代馬具遠比今人所掌握的資料復雜,齊全,從古人的造字中便可窺豹一斑。我們把老祖宗的東西丟了,卻說老祖宗沒有……這究竟是個什么理兒?
所以面對西方學者,和“西方”學者,不要多聽他們的鬼話。他們最擅長偷換標準和概念。我們一定要相對舉證,不能他們說什么是證據就是證據,他們不認可證據你就沒有。文字不是證據?很遺憾,誰讓他們的先人沒有記錄下詳盡的史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