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雖然不高,但是這突然的塌陷讓石令嬴毫無防備,
哎呦一聲,當時就感覺一陣劇痛,顯然是閃了腰。
事起突然,抱常侍忙親自跑去查看。
可能是今日登上舞臺的人員太多,動作太大,那紅木做的柵板竟然被踏斷了。
元宏聽了奏報,雙眉緊鎖,似乎陷入沉思。
紅木的硬度極剛,所做柵板莫說是幾名舞姬,就算是成年大漢,若是沒有專門練過些炁功吐納的本事,那也是很難將其踏斷的。
更何況現下好不容易尋到一支合適的舞曲,能夠勝過兩名倭女的靡靡之作,
結果舞師莫名受了傷,讓人既感蹊蹺,又覺沮喪。
“魏王,您看這……”
抱常侍已然沒了注意,自然一切要等魏王示下。
元宏無奈地嘆了口氣,天命如此,他何能強求?
有一出總比沒一出的好,這壓軸曲目只能讓給高橋尼了。
元宏正在考慮應當如何措辭,督促高橋將舞蹈的內容再做些修改,
忽然聽到有一道微弱的女聲,怯聲聲地問道,
“陛下!不知,民女是否,是否可以試試?”
咦?
魏王定睛細瞧,只間自那些沙彌尼的后勤隊伍里緩緩走出一名女子。
那女子穿著看上去有些寒酸,只是尋常人家的布裙荊釵,
可偏偏麗質天成,氣質絕佳,
竟絲毫不輸華服石夫人,艷妝高橋尼。
此時發出驚呼的不止魏王一人,蕭衍和劉贏也都同時哎了一聲。
那主動請纓的婦人,赫然正是莫愁。
“你是何人,想要表演哪首曲目啊?”
魏王從來不因身份慢待于人,他的口氣依然十分客氣。
莫愁眼下雖然落魄,但也是個有出身的良人,禮數卻也做得周到。
她盈盈拜下,正容對答,
“回陛下。
奴家名莫愁,望出梁國李氏,
因夫家落魄,未修儀容,讓陛下見笑了。
民女此前也曾學過些舞樂,平時好編些小曲。
其中有一曲參考了雅樂的風格,可以配舞。
奴家用自己的閨名冠名此曲,
不成體統,恐是要貽笑大方。”
自伏羲作琴,神農作瑟,
中華雖有禮樂,但能作曲的大家實在少之又少,以至于傳到當下也只余了六十來首曲目。
是以元宏聽說莫愁可以自成新曲,自行編舞,還是一名創作人,心中之驚訝溢于言表,急忙問道,
“那姑娘可有樂師伴奏?”
莫愁姑娘頓時露出些許窘態,
自己畢竟只是孤身一人,臨時拉幫手也不知人家是否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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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將求助的眼光投向吳景暉,
“奴家確實不曾有專門的樂師。
但奴家可以將琴譜寫出來,
可能還要,還要麻煩吳夫人幫忙操琴……”
吳景暉擔心自家姐妹安危,但又苦于不好推脫,正躊躇間,蕭衍忽然跳了出來,像是生怕什么香餑餑被搶去似的,連聲叫道,
“我*操!
我來操!
莫愁姑娘,蕭衍昔年忝為竟陵王府上首席琴師,
你看可勉強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