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蘭若見過螮蝀造成的劍傷,
深沙,朝云大家和富貴公子的傷勢我都親自驗看過。
螮蝀更加細巧,而且以郁久閭婆羅門的手法,快則快矣,并無法控制得如此精準。”
“也就是說此人劍法猶在婆羅門之上?”
“不錯,而且高明不止一分半點。”
慶云聽得是暗暗嘖舌。
按照康桑的推斷,此人高出婆羅門好幾個檔次,甚至在蟲二先生之上,那么當世可以做他對手的人,也就寥寥可數了。
現在的虎牢關雖然兵精將廣,戒備森嚴,但是要真論及絕頂高手,恐怕連蕭鋒那種水準的都挑不出幾個。
如果真有身具大神通的高手混入了關隘,借著大型慶典人山人海作掩護,忽然暴起,逞一己之勇行險刺駕,孰可匹敵?
防范刺駕的事情,本來也輪不到他慶云來操心。
這個曾經抱著同樣目的來到北國的少年,此時竟然在為魏王的安危煞費苦心,
這種潛移默化的視角轉變,究竟是魏王個人的魅力,還是他世界觀的扭轉?
人行于世,順從本心,有時候回望自己曾經做出的改變,恰如滄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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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于慶云來說,魏王的安危總是太遠,自己朋友的安危總要先看護妥當。
今夜為了防止有人再對莫愁姑娘下手,四名拜過把子的兄弟便決定輪番守夜,
采亭和色可本來也有意湊熱鬧,只是幾位男士都是很有擔當的人物,堅決不允。
如此倒也換了一夜安寧。
天還沒大亮,負責場地布置的軍士以及膳房的宮人早已開始忙碌了起來。
禮樂儀軌,李沖自有安排,省去了魏王不少心思。
這次大祭祀有很多獨創的地方,首先便是以佛家禮儀祭河神。
以往祭祀山川先賢,采用的都是由祖源信仰演化出的道家道場。
但是北魏自高宗以降,崇佛抑道,祭祀儀軌就需要探索些新的規矩。
李沖為了祭祀河神的事情,也著實廢了不少腦筋,查詢了諸多西天竺祭祀儀軌,終于讓他找到了些可用的依據。
傳說老子西去化三清,世間諸教皆崇三位一體之神系。
故天竺有三圣,曰梵天,曰毗濕奴,曰濕婆。
天竺三圣與群魔爭奪飲之長生不老的瑤池瓊漿,打翻了酒壺,灑落人間,才有了恒河,雅河(恒河主要支流亞穆納河)與颯河(薩拉斯瓦蒂河,今已枯竭)。
于是天竺人周期性的祭祀三河,以赭黃涂身,不著寸縷,沐浴圣河河水,提壺灌頂,分享散落的瑤池瓊漿,祈太平長生。
這個節日在天竺稱為提壺節,漢譯經師則因其習俗譯為無遮大會。
雖然樣板已經找好了,但是規矩還是無法照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