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鹿生與呼延雙鞭猶豫不決的當口,又有一名保義頭領上前,附在呼延雙鞭耳邊低語了幾句。
呼延將軍面色頓時大變,忙將那小校拉到一邊仔細問詢。
慶云一直在察言觀色,此時窺見呼延雙鞭的變化,便知不妥,低聲對蕭宗二人說道,
“情況可能有變。
等會兒聽我號令,
一旦我喊出任城王的名號,就將你們的殺手全甩出來,
隨后伺機奪路沖向西門。”
蕭鋒和宗羅云知道事態非常,紛紛應是。
慶云趁這機會,從懷中取出了雷切臂盾,固定在左臂之上。
“將四周要沖守好,萬萬不能讓這三名賊子逃脫!”
呼延雙鞭怒喝聲中,保義軍和捕快迅速行動,占據各處有利地勢和那些元府護院一起,將這小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慶云警惕地問道,
“呼延將軍這是何意?”
“何意?
還在這里跟老子裝!
可惜老夫眼瞎,兩番錯信你們這群賊子。
而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做何狡辯?”
“物證?什么物證?”
“什么物證!
這塊令牌是老夫在鄆城贈予你的。
每一塊保義令牌上都有獨一無二的編號,以花紋暗語表記,非保義匠作不可能模仿的一般無二。
你這無知小兒竟然用老夫賜予你的令牌騙過守衛潛入府中。
今日壽宴安保是由我保義軍負責。
你們來時,負責登記的小校便留了小心,將令牌壓下以代請柬。
而今令牌再此,鐵證如山,你如何抵賴?”
呼延雙鞭仰手舉著一塊令牌,雖然相隔較遠,那樣式慶云卻也分辨的出。
他心下大駭,忙在懷中一探,臉色驟變。
慶云知道眼前的證據對己方非常不利,沒有可能在一時半刻之間辨個明白,于是忽然向閣中喊道,
“任城王,您要為慶某做主啊!”
周圍的無論是元氏族人,官員顯貴還是保義密諜,
聽到任城王元澄的名頭,皆是一怔。
這位今上最信任的親王秘密來了這里,是要搞什么不為人知的大動作?
就在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閣內的那么一個剎那,
罡風倒卷,將滿院的枯枝黃葉撩起。
慶云和蕭鋒四掌齊出,震驚何如百里!
長風破浪的劍氣在掌風中激蕩,將初冬的枯槁絞作齏粉。
狂風粉塵,一時蟄得人睜不開眼來。
三人趁著這個間隙,猛沖向一側。
這三人何等身手,乍動之下,所向披靡。
只聽哎呦呦幾聲慘叫,院墻上便跌落了一片。
“豎子敢爾!飛鳥,追!”
呼延雙鞭長髯怒張,雙足連頓。
他給人的第一印象往往是溫文爾雅,其實卻是霹靂火的性子。
宋翻跟他多年自然省得,哪里敢怠慢,急忙向慶云等人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黑三郎,去,去!
調集呼保義全部精銳。
就算把這濟南城掘地三尺,我也要將這幾只老鼠挖出來,
挫骨揚灰!”
“是!”
宋世景領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