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策劃刺殺今上的那個天宗?”
“就是他們。”
花無憂這時終于開始認真琢磨起慶云的話來,耐下性子聽慶云從濟陰忽律起事講到假王妃設擂作餌。
慶云講得口渴,宗羅云便趁機送上了繳獲來的牛乳酒。
慶云遞了一杯給花無憂。
后者接過,一口飲下,皺著眉頭罵道,
“一股腥臊氣,好端端的酒加了些什么勞什子。”
等他再砸吧了幾下嘴,又將評價修正了些個,
“嗯,后勁兒還行。”
三杯一過,花校尉的話明顯就多了起來,和慶云稱兄道弟,大倒苦水。
原來這花校尉也是個苦逼命。
木蘭將軍收有兩名義子,一名是朝廷指定繼承官賜魏氏的。
可是老花家的血脈也要有人繼承,木蘭將軍當時恰好聽說有人家生了雙胞胎,于是便過繼了一名到膝下,就是花無憂的老爹花無缺。
魏氏出自御賜,所以魏氏子自然成了嫡子,而花氏子只能以庶出零起點打拼。
他也是拼了性命在北方與蠕蠕作戰,這才論功升為校尉的。
兩人聊到嗨出,撞杯聲疾,桌上灑了不少酒水。
慶云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塊布條,就要去擦,卻被花校尉攔住了。
“等等,這是一條頭巾吧。讓我看看。”
花無憂覺得那塊綠色的頭巾很是眼熟,不免心中起疑,扯過來一看,酒意頓時就醒了。
在那綠色頭巾的一角,一朵紅色杏花圖案還未繡完。
這正是前些天自家娘子為他買的,說是要繡朵花兒做個表記,再贈予夫君。
娘子為此很是上心,天天出門要找城西的王婆學藝。
這頭巾忽然出現在此處,那自家娘子……
慶云見花無憂愣在那里,便輕咳了兩聲,
“作為兄弟,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莫要講!只要告訴我那對狗男女在哪里!”
花無憂怎會不知西門廣大平日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