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足向后躍開兩步,大叫道,
“等等,等等!”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他一邊脫下布履,一邊說道,
“等我脫了鞋再打嘛。
光腳的,才不怕穿鞋的。”
阮七賢那日見過蓮足與崔彧的一戰,
他并不吃驚,只是冷冷答道,
“我以前曾經收養過一名塞北流民,算來也有半子之誼了吧。
我當初遇見他時,他也是光腳的。
但他學成北歸的時候,已經穿上了鞋子。
穿鞋的人,總還是手段多些。”
“哦?那倒要見識見識了。”
蓮足大師一旦足接地氣,似乎整個人的神采也因此煥然一新。
他進而搶功,雙足輪起,如白蓮初綻,瓣瓣含香。
“好家伙!
這小子斗崔彧的時候果然未出全力。
我早說未必能勝他,
你看看,這架勢。”
蕭鋒向場中指指點點,看得是眉飛色舞。
“不過我覺得一定是那道士贏。”
慶云留意著每一個人的微表情。
阮七賢成竹在胸,自然逃不過他的觀察。
宗羅云喃喃道,
“這道士有些眼熟,莫不是……”
“阮七賢,道門第二人。
后面那個公子哥長得和蕭鸞兒時仿佛,看年紀應是六皇子蕭寶夤。
他是嫡出公子,我北上的時,他年紀還小,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投身做了忽律的天機。”
蕭鋒離開南朝的時間要比宗羅云晚許多,對這些叱咤南朝的人物多少還都有些印象,竟然一一辨認了出來。
“既然那道士是阮七賢,又怎么可能輸給這家伙?”
宗羅云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