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云愿意想辦法幫是賁青徹底改頭換面,從此遠離天宗與忽律,
開出的條件只是一張白馬易京的詳圖。
是賁青其實并沒有太多的選擇,但是他對慶云的承諾頗有些顧慮。
為自己改頭換面避開天宗與忽律這兩大密諜組織,除了保義軍也許勉強可以辦到,慶云這少年,怎么可能?
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鹿生與呼延雙鞭剛剛收拾完了城里的爛攤子,便抽空來元府探視。
一來他們要清點元氏宗族的傷亡,奏報太常卿,二來他們也要親自向慶云表達歉意與謝意。
鹿生現場辦公,為慶云置換官牒,壓上官印。
不過慶云的心思卻不在鹿生身上,他留酈侯爺陪鹿生閑話,自己拉了呼延雙鞭去見是賁青。
慶云開門見山,直陳此次北上另有目的,一探白馬易京是勢在必行,所以希望呼延雙鞭能夠幫是賁青換一個清白身份,以得地圖。
呼延雙鞭早就料到慶云北上動機不會那么簡單,既然欠下了人情,那邊順水推舟把它還了,何樂而不為?
有了呼延雙鞭的保證,是賁青再無疑慮。
易京圖成之日,世上再無是賁青。
與齊州毗鄰的東海郡,卻多了一門大戶,號稱是自南齊避禍而來,齊國名士封延伯的子嗣。
在這幾日里,蕭鋒的傷勢也有了好轉。
他不愿耽誤大家行程,強撐著想要上路。
蕭鋒一說要走,王韶明的眸子立刻便黯了下來。
這幾日她從是賁青的口中已經聽說,慶云北上欲對易京不利。
她自己眼下這身份,出于避嫌,肯定是沒辦法跟隨的了。
可是她一來無處可去,二來又放心不下蕭鋒,那可憐巴巴卻又無顏啟齒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
殷色可多情善感,最看不慣這等虐心的別離,她指著蕭鋒道,
“蕭王爺傷還沒好,總還需要個人伺候。
你們男人粗手粗腳,
我,我又不是很方便。
慶哥哥,你便帶上王姑娘同行可好?”
蕭鋒自知以大事為重,不愿眾人將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