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羅門見錦衲王只是查驗了傷口,就給出了結論,總覺得有些太過草率。
但他又怕直接戳破上了和氣,絞盡腦汁,總算湊出了一句比較柔和的措辭,
“這傷口里的信息量還挺大啊,剛才那個仵作怎么就沒看出個名堂來?”
錦衲王冰雪聰明,怎會聽不出婆羅門這是在擠兌自己?
她一聲冷哼,也不分辨,接著將元兇身上的傷處一條條分說,
以劍作刀,取鐲代環,竟然將是賁家的武學一招一式分析的頭頭是道。
是賁家的招法皆是秘傳,若說錦衲王事先偷學過,封魔奴與婆羅門也是不信的。
只見她姿態翩翩,一招一式都還原得有模有樣,
甚至還將傷處的順序,元兇的應對也分說得有板有眼,幾乎將整場打斗盡數復盤。
聽到后來,封魔奴與婆羅門也都是連連點頭,至少是愿意聽進去了。
當然,偶爾也會發生一些探討。
譬如錦衲王講完是賁家對元兇的伏擊,又回到了王鸚鵡房間里的激斗,
說到緊要處,婆羅門忽然舉手問道,
“王座說元兇斷臂前曾經與人對過一掌,這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錦衲王將元兇左半邊托起,指著傷處認真解釋道,
“你看這里。
宗羅云的劍意有切金斷玉之威,創口本應平滑整齊。
血管,肌腱都應隨劍勢略向一側偏斜。
但這里幾處卻有明顯的放射性彌散,顯然是中劍前就受道了擠壓性傷害。
對方在掌法上的造詣必然不在元兇之下,所以才能拼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封魔奴奇道,
“你怎么知道對方也傷了?”
“猜的。因為我不相信有人能輕易傷了元兇,卻還可以全身而退。”
封魔奴哈哈大笑,
“錦衲王說得是。
嗯,掌法造詣不在元兇之下,那一定是南齊江夏王了。
宗羅云和蕭鋒都在,
檀宗那小子,此時肯定也在易京寨內。”
婆羅門補充道,
“就混在是賁族人中。”
一個念頭自封魔奴腦海閃過,隨即脫口而出,
“會不會就是是賁青?”
“易容嗎?”
婆羅門皺了皺眉,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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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那個是賁青是真正在塞外生活過的鮮卑人。
口音,習慣,一些小的細節,這些東西在短時間內是學不出來的。
之前沒聽說檀宗那小子有這方面的背景。
就算有易容高手幫助他,他也沒有辦法將自己扮作鮮卑人而完全不露破綻。”
封魔奴點了點頭,伸出右手,將五指勾成鷹爪,旋轉著手腕,緩緩攥緊成拳,
“管他的呢!這次一股腦全都端了,雞犬不留!”
“等等!夜叉王,發現女人,記得交給我。
我仰慕這位圣女大人許久了,這次可一定要幸會一下。”
陳尸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義父,義父,有客到。”
封魔奴小聲嘟囔了一句,
“封回這孩子向來沉穩。
知道我們在此有要事商議,仍然拍門打斷,想來是出了大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