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看看。”
隨著他的話音,人已經飄在了門口。
婆羅門與錦衲王會心一笑,知道封魔奴這時已生了提防,將二人都看做了外人,
所有重要情報都要由他自己先過濾一遍,不會百分百地向他們敞開。
兩人不愿因這些細節惹上嫌疑,便都留在房中不動。
片刻之后,封魔奴鐵青著臉走進了房間,身后跟了一名獐頭鼠目的瘦削中年。
“封茍發覺那個是賁青有問題,特來向我稟報。”
跟著封魔奴走進來的人,正是是賁家改姓了封氏的封茍。
他在是賁一族中本來也算是有數的高手,不過因為在外三寨有防務的兼職,正好錯過了是賁一族于元兇的火并。
剛剛他回到族中的時候,發現是賁青正在指揮族人構建防御工事,
說是封魔奴有意除掉是賁一族,老族長是賁子就是被封魔奴暗算的。
現在族中精英盡喪,封魔奴必會動手,
如果不事先做好準備,那么是賁一族便有覆滅之虞。
是賁子死于五重寨,本來就是一件懸案。
寨中有能力殺死是賁子的高手屈指可數。
當時元兇在天守,而封魔奴卻在外寨出沒,
這個時間差經過是賁青的加工,說得是有鼻子有眼,煞有介事。
長老精英死傷大半,剩下來的族人本就以年輕人居多,最易受到煽動。
此時群情激憤,族中輕壯都已經開始為戰斗做準備。
封茍見勢不妙,急忙稟報封魔奴早做應對。
“看來他們知道要露陷,提前做好了準備!”
封魔奴恨恨道。
他正要吩咐封回點齊人馬與是賁家火并,卻被婆羅門攔住了,
“是賁家還有數百青壯,隊伍里更隱藏著慶云,蕭鋒,宗羅云這樣的高手。
如果他們做好了布置,等我們來攻,恐怕短期內是個均勢。
然而這一旦打起來,易京寨就徹底毀了呀。”
“那你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婆羅門一時語塞,好像確實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案。
錦衲王一聲嬌笑,取出一塊金牌拍在桌上,
“也許我倒有些辦法。
不過,這一戰的指揮,需要由我負責。”
桌上的東西是一面令牌。
封魔奴本是魏臣,自然是見過世面的,識得那正是小龍王元法僧的通行令牌。
他自然知道小龍王的令牌對于慶云等人意味著什么,
既然他自己一時沒有方案,倒不如放手讓這個瘋女人試試。
反正她孤身一人,在這易京寨里也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
于是封魔奴故作爽快,吩咐封回封茍,剿滅是賁家的作戰計劃將由錦衲王全權負責,令出如他親諭。
聽著錦衲王向寨中頭目講解著作戰計劃,封魔奴的心中百感交集。
天尊行蹤不定,圣女絕跡多年,
天宗群龍無首,八王難免各懷鬼胎,都起了更近一步的心思。
封魔奴本來以為自己的準備最為充分,勢力最龐大,
在拉攏了干大破王婆羅門之后,諸王家底應以他為尊。
可是易京聯番變故,再加上今日見識了錦衲王的諸般手段,這才知道強中更有強中手。
他心中暗嘆,還是自己太耿直,藏得不夠深啊。
封茍這時正隱在暗處。
他為人小心謹慎,過來的時候便仔細確認過身后無人跟蹤。
除了三王與封回,想來還無人知他來過這里。
等到錦衲王把計劃講完,他才捂了捂懷中那塊令牌,又向暗處賊兮兮地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