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摔下懸崖的那幾人多少都傷了筋骨。
因為山中缺少斷續良藥,我便提議先將金吒兄弟送回陳塘,并把國師一行轉移到物資相對充足的國內城。
瓠姑娘和殷姑娘本來一直不肯走,非要等到你的消息。
后來還是酈爵爺勸說,說是既然未見尸體,多半是被天宗劫持,應該出去打探消息。
全都靠他連哄帶騙,兩位姑娘這才肯上路。
西去國內城的犬隊還不曾返回,更多的消息還要過幾日方能知曉。”
慶云聽說當時的失蹤人口原來竟是自己,頗為詫異,
“那我又是如何來到了這里?”
蕭鋒挑了挑眉,神色似乎有些古怪,
“這件事說起來,有些復雜。
酈爵爺他們在此修養了七日,都未等到你的消息。
可就在他們走后三天,有采藥人在山洞中發現了慶宗主。
當時慶宗主的樣子……”
蕭鋒頓了頓,似乎是在腦海中尋找合適的措辭,但顯然嘗試失敗,只能含含糊糊地將這一節跳了過去,
“總之當時宗主身邊生了篝火,卻無人照應。
村中的薩滿說,這是白山黑水對于犯有重罪的薩滿的處罰方式。
所謂功過相抵,交由天自決的意思。
但蹊蹺就蹊蹺在那堆篝火。
理應是柴盡焰枯,可若不是一直有人添柴,宗主此時還焉能在此?
為了找到添柴人,部落里的人又在原地等了幾天,卻毫無所獲。
依我看來,慶兄弟當時必是遭天宗劫持,
但是天宗內部對于慶宗主的處理方式似乎起了些爭議,最后被迫采用天自決的辦法。
而且,其中一定有人是真心想保宗主性命,卻又不愿現身。
目前能想到的也就這么多,至于細節和真相,
恐怕只有找到那名添柴人,才能有結論。”
慶云認真聽著蕭鋒講著**的故事,努力回憶著昏迷時**的感覺,心中疑團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糾結了。
蕭鋒拍了拍慶云的肩膀安慰道:
“活下來就好,先別想太多。
我已經派人先去關內報信,將你未死的消息報于酈侯爺。
你就在這里安心養傷,身體好些了,再回去不遲。”
慶云知道同伴都已經安全,心中大石落地,
他知蕭鋒說得在理,初時不住點頭,可又仿佛發現了什么不對,猛地抬頭問道,
“蕭兄派出人手……?蕭兄在此已有勢力了?”
蕭鋒赧然一笑,“噢,這個啊。的確,因為我走南闖北,有些見識,確實得到了述律主母的重用,眼下已經是夢窺城中的大對盧了。”
大對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