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并不算粗,兩人輕松可合抱,但卻生得筆直,直拏蒼天。
慶云一劍橫斬,干嘗斷沒入樹干三分,竟然卡死!
雖然慶云沒有催動內勁,但是以干嘗斷之利竟然只沒三分,此木論硬度已是可造之才,偏偏還生得如此挺拔……
山治趕了過來,摸著那顆樹有些發愣,
“這顆樹是……在韓地沒有見過啊……
葉片雖是針葉,但不成簇。
非松非柏,硬度也高了很多。
看此樹的生相倒是不錯,只是不知道受潮后會不會變形。”
崔彧此時也走了過來,捋須笑道,
“此樹耐潮,是做桅桿的好材料。”
山治拍了拍樹干,
“崔兄可是認得此木?”
“啊,多少見過些。
松生江南為杉,此株便是杉樹。
杉從云霧,常生于海拔高處。
韓地氣候寒冷,缺少高山,故而未有此木。
山賢弟不認得,也是情理之中。
這株杉樹根莖虬結,鱗片塊裂,乃是杉中之王——鐵杉。
鐵杉的硬度極好,而且因為長期生長于云霧之中,材質天生耐水,
江淮之閑,船工多以之成桅。”
“哈,那就是他了!
今日沒帶工具,無法將它斬倒。
我們做好記號,明日來伐!”
第二日眾人相約進山伐樹,沒想到一向龍精虎猛的索隆卻忽然病倒,癱在床上,渾身戰栗。
崔彧文若是全元起的高徒,入嵩山學醫前,其術便已冠絕青冀二州。
而慶云也是全神醫親自指點過的人,怎么也不算是外行。
路飛為了趕進度,帶了山治和船上其他水手去伐木,將索隆交給兩名專業人員照拂,卻也放心。
索隆額頭燙得出奇,全身發汗,畏寒無力,這是典型的傷寒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