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函訕訕地走出來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怎么又是你?”看到是言玉函,林清河有些驚訝,眼中的警惕瞬間消失殆盡。
“難道不能是我嗎?”言玉函撓了撓頭反問道。
林清河輕輕笑了笑,這個女生還挺有趣。
“當然不是,只是沒想到會是你,有點驚訝。”林清河解釋道。
“那就好。”言玉函說完,也在旁邊的草地上坐下。
林清河似乎想到了什么,眉頭一皺,對她說道:“你還是離我遠點吧,和我接近只會給你徒增麻煩,上次你也聽到了。”
言玉函知道林清河指的是什么,想了想說道:“那個女孩怎么了?”
林清河看著蔚藍色的天空,目光沉了沉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但一定不會好過,唐郡是不會放過她的。如果他看到我們這樣……不行,你還是走吧,我不希望第二個人因為我……”
林清河站起身離言玉函遠遠的,似乎言玉函是一個瘟神一般,言玉函沒有責怪他的這個反應,畢竟他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
“我知道你是被迫的,難道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言玉函平靜地看著他問道。
林清河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之后停了下來,聽到言玉函這么問,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我無能為力,我妹妹巨大的醫藥費不是我能承擔得起的。而且她最近的病情又惡化了,如果不能盡早治療,恐怕……”
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一陣微風吹過,凌亂了他的頭發,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往更憔悴了一些,估計最近為了他妹妹的事而煩惱。
言玉函看到他現在的狀況表示很同情,可是自己也無能為力幫到他,沉默了一會,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開口說道:“那不可以請求捐獻嗎?社會上還是有不少人……”
“沒用的,哪有那么多的人捐款,況且我不想欠太多的人情,以后遲早還是要還的。還不如接受唐郡的條件,至少,我能保證我妹妹每天的開支。”林清河嘆了一口氣打斷她,他知道她后面想說什么。
言玉函有點不甘心,她不相信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又繼續問道“那你的父母呢?他們怎么想?”
說到這個話題,林清河的臉色突然一沉,開始冷笑道:“我媽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那個男人的小三,生下我和妹妹之后,那個男人就對我媽媽不聞不問,我本以為我可以等我以后掙錢回報她,可以讓她過上好日子,可是……”
林清河控制不住哽咽了起來,用清瘦修長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她在兩年前因為勞累過度病倒了,從那之后就再也沒起來過。她臨走前還指望著那個男人來看他一眼……”
林清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此刻完全爆發了出來,言玉函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一個男孩子在她的面前哭得如此慘烈。
“我一定……要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他根本不配擁有我母親的愛。”林清河說這句話的時候仿佛變了一個人,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身上帶著似乎完全不屬于他的戾氣。
言玉函安靜地聆聽著,她知道林清河現在最需要的,是將心中積壓已久的情緒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