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會突然下獄了?”柳心太吃驚,原本睡得好好的,她還打算著韋卓然在宮里多呆幾天,她就可以清清靜靜地在自己家里多待幾天。
“夫人,以老奴以見,還是和親家老爺子商量下吧!”福叔也是心急出錯了,這事應該和兩家的老爺子說才是,夫人還是個孩子,讓她知道了,豈不是只會徒增擔憂嗎?
“嗯,這事得和我爺爺說,而且還得找個可靠的人回信陽老家和老太爺報信,讓他心里有個準備。”柳心心里雖然緊張,但是在經過了小胖牛出現后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后,這種事對她的打擊也沒有那么大了。
“是。老奴親自去信陽。”福叔看著面色如常的柳心,不僅在心里暗暗佩服老太爺和少主人的眼光,夫人雖然年幼,卻不愧是大家之女,小小年紀遇到此等生死之事,還是如此冷靜。
“具體是因為什么事件才下獄的?”柳心很奇怪,韋卓然一直深受當今圣上的器重,也沒有犯什么事情,怎么會突然下大獄呢?
“只聽說是關于貢米的事情,少主在半個時辰前才下的獄,老奴也進不去探望。”福叔老臉滿是憂愁。韋卓然三代忠良,皆為出生入死的護國大將軍,到了少主人這,更是年少有為,直接晉為武安候,榮耀無比。
“知道了,你去吧!”柳心擺手讓福叔快去安排,她自己直接去找爺爺了。
“嗯,爺爺也剛接到消息。據宮里傳出來的消息說卓然是因為湖陽府貢米偷賣的事,湖陽府貢米官倉管事祝豐親口招認是他監守自盜,讓侄子祝奇拿出來賣的,而這個背后主謀正是卓然。”進門時,柳天蒼正背著手,焦急地來回踱步,一名家丁剛剛急急出門,正好與她擦肩而過。
“啊?這肯定是構陷!韋卓然怎么會窮到去指使人偷貢米賣呢?”柳心自是不信。
柳天蒼贊同道:“這是自然,但是那些暗中與韋家有舊怨的官員就趁機落井下石,原本流失不過一擔之數的貢米,哪怕是真干了,也犯不著下大獄,最多罰俸停職一年。可是政敵冷們趁機在朝會上夸大其詞,說貢米原是皇家專享之物,不同于平常之物,偷買貢米就是欺君犯上,心懷反意,幾番攛掇之上。圣上如何又能舍了天家尊嚴輕饒于他,只得以藐視皇家為由,將他下了刑部大獄。”
“爺爺,會不會連累咱們啊?”如今柳心最關心的就是這個,韋卓然她相信他有辦法脫困的,反正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暫時還不會。”柳天蒼最擔心的是寶貝孫女的安全,正在想思量著要不要先提出和離,讓心心脫離韋家,就不會受到牽連了,雖然此舉肯定會傷到老友的心,極大地影響兩家的交情,但是他不敢拿寶貝孫女的安危去冒險。
“老爺,宮里來人了!”正在祖孫里想著怎么解困時,有服侍柳天蒼的老仆慌張地跑進來報信。
“來得這么快。”柳天蒼嘆了一聲,只得出去迎合宮使。
“武安候夫人送的禮物使小公主受傷了,圣人命灑家請夫人進宮一趟。”來人是黃貴妃宮里的太監,幸好沒有直接下圣旨,這代表著事件還是回轉余地。
柳心無法,皇上金口一開,平頭百姓只有遵從。
柳心惴惴不安地進了黃貴妃所居的萬福宮,看到小公主安全無虞,手上正拿著她送的白玉小牛,并沒有受傷的跡象。
“韋夫人來了?來人賜座!”黃貴妃看到她倒是和藹可親,一點不像要發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