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車拉著顛簸,小胖牛又懶,拉到半路,就找了四條大狗來拉。狗跑起來更是毫無章法,吳氏被顛醒了……
“……”她正想破口大罵,但是她發現她嘴里又被塞了臭襪子,身體又被腰帶綁住了。那只可惡的小胖牛正穩穩坐在她的肚子上,開心地剝著葵花籽吃。
吳氏被顛得昏昏沉沉的,不知過了多久,板車終于停下來了。這里是一個陌生的深山小村子。村子里的人看到有生人進來,就呼啦啦圍了過來,全部是男人。
“咦?女人與狗?”這群老少男人看著女人眼睛就亮了,雖然這女人老了點。
小胖牛跳下車來,吆喝道:“老少爺們來看一看,你們最需要的溫柔鄉到了,價格合理。”
“這女人是拿來賣的?”其中一位穿著顏色都已經看不出來的破長袍的男子湊了上來,還貪婪地順便在吳氏完好的那一半臉上摸一把。
“還挺滑的。”吳氏雖然年近五十,但是在宮中這些年已經不做粗活了,又時不時偷點主子的補品,倒也養得挺好,“但是這半邊怎么……嘔……”
“買不買?買了就可以抱回去隨便摸了。”小胖牛雖然覺得吳氏挺慘的,但是生意人的目的是不會被任何人或事動搖的。
其他原本也想上來沾點便宜的粗漢們,聽小胖牛這么一說就猶豫了。
但是其中一混子膽子大些,慫恿道:“大伙一塊上哪,這么小的肥牛就直接捉了烤了吃,這女人留下大伙一起用。還有那四條狗……咦?狗跑了?大伙快抓住小肥牛別讓它跑了!”混子邊嚷嚷邊推搡著旁邊的人,但是其他人根本不理他,不但不上前還往后退了。
“要去你自己去,我們可想多活幾年!”旁邊的人不買賬,某頭黃牛的陰影已經籠罩了全村人,眼前這小胖牛雖然個子小,但是那樣子與那頭巨牛一模一樣,他們可不想送死。
聽旁人這么說,那混子也怕了,他不在村里的這些天肯定發生了大事情,他腦子可好使,小命還想留著。
但是摸了那吳氏臉的破袍男子卻被豬心蒙了心,顫抖著手從貼身衣服里取出一個缺了角的銀錠,小心翼翼捧到小胖牛面前說:“這些錢夠了嗎?”
“少了點,你頭上的挖耳勺也給本牛吧!”小胖牛接過他的破銀錠,眼睛又瞄上了他用來髻發的挖耳勺,這耳勺是金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外面包上了一層很薄的樹皮,所以這外觀看上去就是一個粗木的做挖耳勺。
破袍男人爽快地拔下挖耳勺給了小胖牛,小胖牛順便連人帶破板車全給了破袍男。它把銀錠和挖耳勺照舊放入它的黃布口袋里,開心地走了。
破袍男推著車也開心地回家了。村里的沒有女人的粗漢們直接圍了上去,討論是否可以花錢租此女子。少數有女人的趕緊回家守女人去了。
這個村子已經近二百年只出生男丁了,因此這村里的人要想娶媳婦都得到很遠的外村,但是這村子窮,外村都比他們富有,所有又有哪個人家愿意把女兒嫁到這里來受苦呢。于是,他們只能退而求其次,不論老少,不論美丑,甚至身殘也可,只要能生孩子就行。但是,愣是這樣的要求,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還是娶不起媳婦,只有少數稍稍有點家底的人才能到外面買女人。
舊袍男子祖宗數代都是村里唯一的念點書的,因此他將將四十了,總算掏光家底買上了女人,但是他心里盤算著,等這女人為他為生下孩子,就得她租出去,得把這本錢掙回來。在這村子上至六十歲下至十六歲的光棍不要太多。瞧,他這女人還沒拉回家,就已經有這么多人來找他出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