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爺,看來您的情報不怎么準確啊,安生他是我和梁安科的孩子,他姓梁,叫梁安生。”
蘇九涼愣了幾秒隨后嘲諷道:“顧小小,你真是夠厲害的。”
顧小小不知道他這句話從何而來,于是問道:“你什么意思?”
蘇九涼臉上的表情由嘲諷變成憎惡,“你和蘇九辰狼狽茍且,真是好一對狗男女啊。”
顧小小有些生氣的說道:“你說我和狼茍且,或者和狽茍且我都不生氣,你說我和蘇九辰茍且就有點過了,而且不管怎么看你和蘇九辰才是一對最茍的狗兄弟吧。”
“顧小小,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廉恥?”
“廉恥?你披一身人皮就以為自己是個人了是么,你滿嘴禮義廉恥就自以為是君子了?道德是用來約束自己而不是用來審判別人的,麻煩你先做個人然后再教我怎么做人,別自己一身紅毛還說我是妖怪。”
“好!好...”蘇九涼氣的渾身發抖,他冷笑了兩聲然后說道:“你可真行,我第一次見到做了那么多不要臉的事卻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人你真是讓在下長見識了。”
顧小小極力壓制著自己的脾氣,不想把最難聽的話說出來,更不想翻舊賬顯得自己沒勁,于是沒好氣的罵道:“麻煩你滾出去,別打擾我兒子睡覺。”
蘇九涼憤然摔門而去,顧小小覺得蘇九涼純牌兒就是來找罵的,但愿這次已經給他罵爽了,她只求他別再來煩自己。
顧小小哼著小曲哄小安生睡覺很快就把剛才的事兒給拋在腦后了。
蘇九涼卻被顧小小氣的一晚上在床上反過來翻過去睡不著。
他恨透了顧小小,對,他應該厭惡她,憎恨她,但是他不知道為什么,對她的所有傷害最后都會反彈回來,傷她八百自損一千。
與其說是生她的氣,不如說是惱自己。
明知道這個女人不值得自己牽腸掛肚,可偏又巴巴的找上門去,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翠霞說的對,顧小小根本就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又過了兩天他們終于匯合了來接他們船,而來接他們的人正是顧小小的老朋友鐵橙。
顧小小見到鐵橙激動的不行,鐵橙卻只是冷著臉對她打了個招呼然后就不再理她了。
鐵橙給蘇九涼見了禮開始指揮他的手下把船上的勞工全部轉移到他們的船上。
顧小小走過去對蘇九涼問道:“剩下的十幾個洋人和這條船你打算怎么處理?”
蘇九涼冷著臉不說話,自從那天他倆大吵一架之后蘇九涼就開始跟顧小小冷戰,不管顧小小說什么他都當沒聽見。
正巧這時鐵橙押著那十幾個洋人走過來對蘇九涼問了一樣的問題,“爺,這幾個洋人怎么處置?”
蘇九涼仰著下巴拿眼角余光瞥了顧小小一眼然后問道:“你想怎么處置?”
沒想到馬洛克大嬸也在幸存的這十幾個人之中,她推開人群拉住顧小小祈求道:“夫人,求您救救我,看在上帝的份上求您幫我求求情吧,我還有五個孩子,我最小的小兒子才三歲,他們還在等我這次出海回去抱抱他們,我不想死,夫人,我不能死啊,求您看在我曾經給您行過一些方便的情面上救救我吧。”
顧小小看了看蘇九涼然后說道:“這事兒我說了也不算啊。”
蘇九涼回道:“你說了當然不算,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顧小小淡淡說道:“如果你問我的想法,那就沉船,并且一個活口也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