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咬了一口冰棒,凍得她牙關發顫,她惡狠狠道:“那要不然怎樣?段宴秋有句話還真說對了,只要男的耍起流氓來,再沒皮沒臉的女人都對付不了。”
“可我看他就是威脅你,這種事他干不出來。”
“是干不出來。可萬一他為了整我,三頭兩頭的過來跟我說點悄悄話什么的,再來點親密的若有若無的肢體接觸,我還不被他的粉絲團給砍成薯片啊。”
陸清歡頻頻點頭,“這倒是。暗戀他的女生挺多的,變態的估計也不少。”
“是吧是吧。”春夏點頭如雞啄米,“你說他怎么這樣啊,之前我看他沉默寡言的,還以為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呢。”
“段宴秋?老實巴交?”陸清歡翻了個白眼,“其實我一直覺得他有點悶騷。”
“我也看出來了。”春夏認命了,“為保平安,我看我還是把漫畫刪了吧。”
“別啊,我也在追啊,畫得可好啊。好多人都在追呢,你要是不更了,估計也要被人追著罵。”
“合著我繼續畫會被段宴秋整死,不繼續畫就會被追的人罵死?哇哦,真是很容易選擇呢。”
陸清歡幸災樂禍,“所以嘛,誰讓你一開始手賤,畫什么基情漫畫。”
“誰讓段宴秋說我腦子不好使?”
“你不經常也說自己腦子不好使嗎?”
“我自己說,那叫自嘲。別人說,那叫侮辱。”
陸清歡頓了一下,笑瞇瞇道:“其實許多人都說你腦子不好使,也不止段宴秋一個。”
“可當著我面說的,就他一個。”春夏越想越氣,“就許他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不許我英勇反抗?”
“我看你是英勇就義還差不多。”
春夏泄氣。
眼看快要到了學校門口,春夏看見不遠處的林蔭道上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旁邊還站著一個穿白色襯衫的年輕男子。
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正低頭看手機。
不知為何,春夏第一眼便覺得這個男生好像不太尋常。
也許是因為他頭發梳得極其的一絲不茍,也許是他站立的姿勢太過筆直像是軍人,總之,他不一樣。
那人抬頭,看見了春夏,沖她招手,并笑著叫了一聲,“是佟春夏同學嗎?”
佟春夏和陸清歡對視一眼。
那青年男子朝她們走了過來,佟春夏舔完最后一點冰棒,將木棍扔進了垃圾桶,才對他道:“叔叔…你是……”
叫叔叔好像有點太老了。
那年輕男子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
可是總不能叫“大哥”吧,又不是混子。
“春夏同學你好,我是…”那青年男子猶豫了一下,方才道,“我是陳琛,是段宴秋同學的…朋友。”
陸清歡看她一眼,兩人對視之間,似都有疑惑。
段宴秋哪里來的這么大年齡的朋友?
陸清歡咬著冰棍,“忘年之交?”
陳琛面有一絲尷尬之色,卻不理會陸清歡,對春夏道:“春夏同學,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未等春夏回答,陸清歡卻一把拉住了她,“不能。”
“我在和春夏同學說話。”
“我是她的監護人…呃…代理人。你有什么跟我說。”
陳琛輕輕推了推眼鏡,“那好。”
說罷,陳琛從包里掏出了一本小冊子,春夏一看就知道是她發布在網上的漫畫。
她突然就心虛了。
完,秋后算賬的來了。
“春夏同學這是你畫的吧?”
“不是。”陸清歡擲地有聲的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