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齷齪手段王啟東用的得心應手,其他有底線的商人可未必下得去手。
王啟東在青州發家極快,僅僅三年時間,便將溫梅山踩在腳下,一躍成為青州首富。個中貓膩,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青州百姓只知從此王啟東在青州一手遮天,權力極大,青州明府換了幾回,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溫父溫梅山正在書房當中翻看賬簿,身著一身簡單的家居服,踏著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將他面容滋養得極好,不見老態,依然神采奕奕。
聽管家通報又有少年前來找溫衍,他只道是有如前幾天那幾個游手好閑的世家公子哥。
溫梅山眉心微攏,不怒自威,向管家問道,“可是方家那個四郎?”
那孩子也是個無所事事的,哪里的花酒好喝倒是門清。
管家搖搖頭,“方家四郎我認得,今日這個從未見過,年紀要更小些,生得倒是精神。”
溫梅山眉頭更緊,“長得好看有什么用,要事兒辦得漂亮才算是本事。”
話語剛落,溫衍帶著余月亭兩人有說有笑穿過前廳走進來,進來的少年一身鮮衣,腳蹬馬靴,一看便是富貴子弟。
不知道又是哪家的紈绔子弟。溫梅山心下有些不快,輕咳兩聲,正要提點溫衍。
溫衍上前恭恭敬敬一拜,恭肅道,“父親。”
又開口介紹身后的余月亭,“父親,這便是我同您說過的余家小郎——余青圓。”
溫梅山眉心一動,輕攏的眉頭散開,“哦?你便是前些日子與王啟東打賭的余家二郎?”
余月亭上前恭恭敬敬一拜,不卑不亢地答道,“晚輩余青圓拜見阿叔。”
溫梅山微微抬手還了半禮,輕輕應了一聲,“坐吧。”
余月亭也不扭捏,向溫梅山拱手一拜,端端坐在下首的交椅之上。
“聽溫衍說,小郎君來自鶴州。”
余月亭笑著朗聲答道,“是。余德堯正是家父。”
溫梅山微微頷首,“虎父無犬子。小郎君雖是年輕,但這膽識魄力卻半點不輸你父親,頗有他年輕時的英姿。”
“阿叔認得家父?”
溫梅山難得地笑了一笑,“很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之后世事浮沉,便兩散了。”
溫梅山早先便聽得余月亭與王啟東打賭之事,對這般有勇有謀的年輕人心中暗喜,今日又見余月亭生得眉目清正,氣度不凡。
與溫衍從前結交的世家子弟半點不同,不由地高看一眼,心中更是喜歡。
溫梅山看了一眼溫衍,對余月亭道,“若我兒有小郎君一般膽識,老父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余月亭笑了,“溫兄不僅有膽色,更是個十分仗義之人。此番我能贏了王大掌柜,全靠溫兄幫忙。”
溫梅山有些疑惑,看了溫衍一眼,“哦?他竟有這種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