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方家兩個小郎君為了將他困在這一方小屋中,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頭。
余月亭有些不忍,方鴻畢竟是個有氣節的讀書人,哪里受得了這般折辱。
于是忍下心頭的不適、胃里涌上來的一陣又一陣惡心上前對方鴻說道,“你莫著急。我這就救你出去。”
說著余月亭掄起手中枯木朝門鎖狠狠砸去,奈何女兒之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力氣。
雷聲大雨點小,她漲得滿臉通紅,門鎖卻紋絲不動,半點沒有松動的跡象。
“青圓兄,你怎么會在這里?是怎么找過來的?”
方鴻在里頭一句接一句問道,有些激動。
“還有窗……”
“閉嘴……”
余月亭齜牙咧嘴,又一次憋得滿臉通紅,高舉起手中的枯木棍狠狠劈向門鎖……
門鎖卻半點動靜沒有,依舊在原處一動不動。
余月亭累得滿頭大汗,拄著枯木氣喘吁吁。
心中卻有些焦急,雖是溫衍會想盡辦法為自己爭取時間,但是也拖延不了多久,用完飯兩個護院便要回來了,到時候就算門打開也跑不出去了。
方鴻從里頭弱弱地說了一句,“青圓老弟,砸窗戶要省勁兒些。”
說完方鴻自嘲地笑笑,“不過也沒什么用,我也跑過的一回,外頭有兩個高大威猛的護院看守,跑不掉的。”
“咦?不對啊,青圓老弟,你是怎么進來的?”方鴻一臉疑惑地問道。
“出去再說!”余月亭咬牙舉起粗重的枯木棍,狠狠朝窗戶砸去,連砸幾下,窗戶應聲而破。
窗上的窟窿小了些,幸虧方鴻體瘦,否則都鉆不出來。
余月亭一把拽住他,“來不及多解釋了,趕緊走。”
方鴻點點頭,跟在余月亭后頭跑出去。
余月亭將小院的大門合得緊緊,生怕兩個護院回來看見一地狼藉心中起疑心。
兩人剛走出幾步,兩個高大的護院有說有笑地回來。
兩人忙閃身躲在墻角。
兩個護院探頭朝小院看了一眼,沒見有什么異樣,照舊守在道口前,兩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嘿,大戶人家的公子出手就是闊綽。說幾句捧他的好話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不是,這幾句話的功夫,一人賞了咱一兩銀子,出手倒是大方,人傻錢多啊。”
“聽說跟這院子里關著那位倒是關系不錯。”
“要不說他人傻呢,當著滿城那么多世家公子不去結交,就因為小時候同窗兩年,就死心眼子地跟這野種當什么兄弟。唉呀,真是笑話。他能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