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龍川山那頭,前些日子鬧得人心惶惶的山匪也突然沒了蹤跡,像是從未出現一般,也不再露頭了。
余月亭實在無法不懷疑顧云安。
她咳了咳,朝顧云安擺了擺手,若無其事地說道,“近幾日無事,放你幾日假。你可以去會那個叫什么潼的小情人了。”
“樂潼。”顧云安補充道。
“對對對,就是她。”余月亭說道,“去吧,你上回那香囊不是讓我搶……不對……拿了嘛,你重新讓她給你做一個去。三天?夠不夠?不夠就放你五天!”
顧云安站著不動,覺得今日小郎君有些反常。
“放假都不愿意?”余月亭看他不動,挑眉問道。
顧云安嘿嘿笑笑,“我還是愿意干活,有錢拿。”
噢,在這兒等著我呢。
余月亭爽快地掏出兩錠銀子遞過去,“帶薪!”
顧云安眼前一亮,笑得無比燦爛,露出白牙,毫不猶豫地接過銀子,“多謝小郎君。”
話音剛落就跑沒了影,一眨眼消失在府門口。
真是財迷。
余月亭努努嘴,轉念一想,哪兒有山匪不愛財的。
真是可惜了,長那么一張溫潤的臉,所行之事卻半點不沾邊。
余月亭搖搖頭,將瑞生和薛原喚來,叫他們盯緊顧云安。
只要一有證據證明他與山匪是一伙,自己便毫不猶豫將他交出去,否則日后牽連自己。
至于這個家伙,多行不義必自斃。
只是,可惜那張臉了。
……
第二日一早,余月亭起了個大早,卻不慌著趕到溫府,而是慢悠悠晃到西頭的城門,聽說挨著城門有一家姓米的早點鋪子,里頭的餡餅做得極好。
她晃悠到城邊,果然有一家鋪子,高高掛著幡子,其上端端正正一個“米”字。
光聞著滿鼻的酥香,余月亭就知道找對了地方。
天色還早,鋪子面前卻已經三三兩兩站了幾個前來買餡餅的,余月亭看看招牌,點了個肉餡的,湊到爐子面前與店家攀談著。
店家是一對極為爽利的年輕夫妻,妻子和餡,丈夫烙餅,配合得十分默契。
余月亭湊到面前笑著,“大哥生意不錯啊,這么早就有人排隊。”
店家手上動作不停,極為利索,抬臉朝余月亭笑了笑,高聲說道,“這還算好?嘿,這段時間鬧山匪,沒有多商隊、馬隊往這兒過了,要不然這時辰都排到那頭那家包子鋪了。”
大哥努努嘴,指了指門前半個人影都沒有的包子鋪。
包子鋪米家老板聽見從鋪子里出來,笑著啐了他一口,“你神氣個屁,過幾天再沒生意,大家都一起關張,卷鋪蓋走人!”
米家餡餅的大哥大聲笑道,“哈哈!那有什么可怕的!就憑老子這手藝,走到哪里去生意都比你好!”
說罷對自家店前的眾人笑著說道,“你們瞧瞧,我同他一起拜的師傅,我學餡餅,他學包子,算起來他還是我師兄,比我還多學兩個月,那包子做的,狗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