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們身份不一樣,但在我看來,對我好的人,就是我的親人。
對我不好的人,是親人又如何?在我眼里,我只分對我好的人和對我不好的人。
跟他們是誰,什么身份,沒有任何關系。”金梨語氣認真的說道。
“可他們是掏糞工!”楊茂平忍不住扒開快心軟妥協的白孟良,說道。
“掏糞工又怎么了?沒有他們,我們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能干干凈凈的活著。”金梨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不覺得惡心嗎?”謝芝山不可思議的說道。
“桌上的青菜,還有茄子,黃瓜……都是用糞便養出來的,你們會覺得惡心嗎?”金梨故意問道。
“……荒繆!這怎么可能是糞便養出來的!”方安臉都白了,隱隱有作嘔的感覺。
“……在鄉下這事是三歲孩童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金梨震驚道。
“我出生鄉下,金姑娘說的確實如此。”蘇青辭此時說道。
方安此時忍不住了,立即跑一邊干嘔去了!
楊茂平他們胃里面也不舒服,但到底比方安沉得住氣,不過面上也是一臉嫌惡之色。
“表哥,你不覺得最近的梅隴城都干凈整潔許多嗎?”金梨見他們如此反應,心里腹誹了一句做作!就好像他們從來不拉屎撒尿一樣。
白孟良有些嫌棄金梨話里話外都把糞便這種不雅的字眼放在嘴邊,而且他們正在喝酒吃飯,她說的這么惡心,還怎么讓他們繼續吃下去?
“梅隴城多出來的都廁都是他們造的,自從城里多了都廁之后,就再也沒有人在街邊小巷隨地小便了,你們不覺得城里的空氣都好多了嗎?”金梨說道。
都廁不多的時候,很多人憋不住尿急,就找個偏僻一點的地方,解決三急。
有些巷子里,還住著人家的地方,門口都時常被人留下痕跡,進出往來都有一股子尿騷味。
更別說那些偏僻人少的地方,直接就被人當做了露天茅廁了,那氣味就更別說有多難聞了,尤其是到了夏天的時候,蒼蠅蚊蟲多不勝數,是又難看,又難聞。
白孟良最近是有察覺街邊多了一些都廁,他還曾去上過。
那些骯臟惡臭的地方,這位白大少爺雖然沒有主動靠近過,
但是偶爾碰巧路過的時候,他也是惡心透頂的,
甚至覺得這些愚民骯臟下賤,跟畜生一樣隨地撒尿拉屎。
“城里很多臟臭的地方被清洗過,有些地方直接多了都廁出來,是糞場的人所為嗎?”蘇青辭驚訝的問道。
“對,他們覺得都廁多了,那些人就不會隨地解決,到時候外城來的人,看到我們梅隴城環境這么好,回去一說,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在我們縣令大人的帶領下,我們梅隴城的環境變得越來越好。”金梨小小的拍了一個馬屁。
白孟良眼中微閃,這么聽下來,這些掏糞工的作用還不小。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就讓他們繼續吃吧!飯錢算在我的賬上。”白孟良如此說道。
白孟良依然看不上那些人,但是金梨說的也對,沒有這些人,那些臟活累活誰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