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班,再沒人給她做早餐,她恢復了往常模式,不是稀飯,就是煮面條,簡單的很,沒人在家里,她每天都仔細檢查水電后才上班。
一個星期后,被邊緣化的朵訊圖員工終于被分配安放到相關部門,個個都有了歸屬感。
沈溪跟著徐姐到財務部報道。
她被分到了最末層,和眾多最基礎的會計們共用一個大辦公室。
大辦公室最危險的位置被最后一個到的她分到了。
什么地方最危險?當然是最靠L型人行道的地方,不管是前方,還是右方,都有領導不停走過,誰敢坐,除了不得以的導臺小姐。
財務部導臺小姐才不坐這里,她和另一位小姐姐坐在寬長有遮擋的正式服務臺前,站起來迎客,坐下去,客人、行人根本看不到她們,隱蔽自在的很。
沈溪嘆口氣,如透明人一樣,坐到誰走過都會看到的危險辦公桌。
果真危險,沒到午餐時間,聽說難得來財務部的關特助來找總監,路過她時,還特意停了腳步。
財務部導臺小姐馬上討好的介紹,“朵訊圖合并過來的,剛到這里三小時。”
關穎面上不顯,內心急得咆哮,老天啊,老娘生生熬了一個星期才看到大總栽的女人,她容易嘛!
她用看似隨意實則認真到就差拿放大鏡的眼神把對方看了個遍。
上個星期,她有幸調到了朵訊圖員工資料,讓總栽叫‘姐姐’的女人實際上比他還小一歲呢,搞得她還以為是老太婆呢,只是總栽大人是怎么叫出口的,她都感覺到惡寒,有錢人的趣味果然不是常人能懂的。
這女人不老,但也不年輕,嚴格來說,已經是大齡剩女了。
長得嘛,一般,就是皮膚不是一般中國人的暖黃,跟大總栽一樣,是那種怎么也曬不黑的冷白皮。
一白遮百丑,而且她的五官是現在流行的少女幼態感,沒打扮,老氣的發型掩蓋了她的靈氣,好像過氣的老姑娘一樣沒生氣。
呃……總栽大人的雨露沒作用?這女人怎么看起來死氣沉沉的,一點意思都沒有,不要說大總栽了,就算是她也看不上,真不知道大總栽看上她什么了。
哼!關特助高抬下巴,踩著恨天高叭噠叭噠離開了。
導臺小姐見關特助走了,朝沈溪恨鐵不成鋼的指指,“看到高管,你怎么傻坐著不起啊,可真有你的。”
“……”沈溪心道,我也不知道她是高管啊,“難道以后,每個路過這里的人我都要起身嗎?那我是導臺小姐,還是會計員?”
“……”導臺小姐啞絕,好,算你狠,不要怎么死的,怪姐沒提醒你。
關穎回到總栽辦。
裴澤南從歐州辦公差剛到辦公室十分鐘,“聽說你去財務部了?”他邊解領帶邊問。
媽呀,大總栽,你的消息也太靈通了,關穎訕訕。
“她怎么樣?”裴澤南進更衣間前問。
“還……好吧。”關穎被問蒙了,求救般看向鄭總助,大總栽什么意思,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知道怎么樣嗎,還要來問我?不是說,整個公司上下,除了鄭總助,就是自己知道嗎,她那敢明目張膽的打聽。
合并后,沈溪的工作突然變得更簡單了,簡直就是辦公室文員做些打雜工作,不是幫人打印就是幫著跑腿蓋印章。
直到下午下班,徐姐才生氣的告訴她,財務部那個靠路口的工位就是給應屆實習生準備的,他們進來可不就是打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