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凝滯在嘴角。
衛瑾儉雙手落袋,淡淡的看向他。
兩人目光相遇。
許青先收回了目光,來找她又能怎么樣呢?反正她不需要錢了,不會再跟他上床,那么她和他之間就什么也沒有了。
她跟陌生人一樣朝他頷首笑了一下,從容離開。
“許青——”
三年了,這男人還是第一次這樣在白天叫她名字,那又怎么樣?沒有了奶奶,這世上所有一切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她繼續離開。
衛瑾儉手指推手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動作不是思考就是不耐煩。很顯然,此刻應當是后者。
長腿闊步,他攔位了她。
許青停下,“先生,這里是修道院,你要懺悔找神父。”
“呵呵!”衛瑾儉笑了。
許青沒涂唇膏的唇有些干裂,輕抿時,有微微的扯痛感,盯他一眼,垂眸,“先生,請讓開。”
“誰許你離開了?”聲音冷漠,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有錢人都這樣嗎?未婚妻回來都不知道收斂,許青今天算是認識到他們的嘴臉了,“對不起,先生,上床這種事,你情我愿,沒有什么許不許。”
“上床?”衛瑾儉冷笑,“你以為什么女人都能爬上我的床嗎?”
還自戀?
許青嘴角微扯,“那我很榮幸。”
油鹽不進,衛瑾儉手指再次推眼鏡,看向礙眼的修女頭巾,“是你自己主動出修道院,還是讓我來辦?”
霸權?
“你憑什么?”
“你不適合。”
許青氣笑了,“我適合不適合跟你有什么關系?”
“別鬧了,許青。”衛瑾儉無奈的退了一步。
這世上之事,也許就是這樣,一步退,步步退!
宋銘的驕傲都在臉上,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無所謂別人什么心情;裴澤南的驕傲在內斂的教養里,他用冷漠疏離面對世界;衛瑾儉的驕傲在溫潤里,看似禮貌,實則涼薄。
雖然這個男人優秀,且容貌舉止都長在許青的審美點上,但她知道,他是星辰,她只能站在泥水溝里仰望。
仰望了三年,脖子酸了,自然就放棄了。
她繞道。
胳膊被他抓住,“我幫你找了份工作。”
么?莫不是出現了幻聽?許青驚詫的頓住了腳步,“你在說什么?”
“花店里做店長。”
“你在說什么?”
“艾琳說你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花店做個店長,然后每天生活的鳥語花香之中,我可以滿足你。”衛瑾儉淡然說道。
“呵……”許青冷笑,“干什么,睡了三年睡出感情了?”
被女人盯著,從來溫潤從容的衛醫生別過頭。
許青勾著嘴,盯著他。
“嗯!”
聲音很輕很淡,如果不是許青盯著他,根本覺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