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儉雙手落在修閑褲兜里,即不請她進去,又不問她為何而來。
沉默讓許青很囧。
大平層,一梯一戶,不會有其他住戶路過,這樣大眼瞪小眼,瞪到天亮也無濟無事。
許青手不安的劃拉耳邊碎發,“是……是這樣的,衛先生,我……我朋友不見了……”
“可以報警。”
“已經報了,可是警察說要等二十四小時。”
“那就等二十四小時。”
“我從早上等到現在,都一天了,還沒有見到她,我很擔心她。”許青低頭,眼淚落在光鑒照人的大理石過道上。
衛瑾儉眸光微束,清冷的站在門口,屋內空調暖氣攜著熱咖啡的味道飄到門外,帶來陣陣淡淡的香氣。
許青被香氣驚醒,是她主動結束這段關系,現在她求助無門又來找他,確實是她的不對。
既然已經等了十二個小時,那就再等十二個小時。
“對不起,打擾了。”平復心情,許青再次彎腰行禮。
沒有抬頭,她轉身而走。
曾經,他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以后,他們就是毫不相干的兩條平行線。
永不交集。
女人消失在拐角,衛瑾儉關上了門。
出了小區,許青摸摸口袋,只有10個硬幣,連買個面包的錢都不夠,她快速行走,幾乎小跑,左拐右彎,找到了以前打工的地方。
“喲,這不是許美人嘛,被大款甩了,終于過來打工了?”大排檔老板娘尖嗓嗤笑。
“我奶奶去逝了。”
老板娘的笑凝住了。
“老板娘,要人推銷酒嗎?”
老板娘看了眼穿得土不拉嘰的許青,“就這樣,怎么推?”
許青低頭,發白牛仔褲,土得掉渣的羽絨服,“老板娘,你有衣服嗎,借我一下。”
“老地方,去拿吧。”老板娘抽了口煙,“老規矩,不賣掉一百瓶,就沒一百塊。”
“嗯,我知道了。”
幾分鐘后,零上二度,S市燈紅酒綠的大排檔口多了一位穿無袖開衩旗袍化煙熏妝高挑女孩,一雙腿卻又欲又純。
“幾位大哥,來瓶啤酒,加點冰,在這天氣里喝,又爽又颯,要不要……”
幾個男人目光停在她又美又直的長腿上,“妹子,這天氣,夠拼的呀!”
“沒辦法,生活所逼嘛!”濃熏妝容下,看不出她凍得發紫的小臉,也聽不出她發抖的聲音。
幾人大笑。
“好好,看在妹妹被生活逼的份上,哥幾個,咱們就來個十瓶八瓶。”男人邊說邊伸手摸她大腿。
許青借著拿酒躲掉了。
“妹子,這你就不地道了,哥可是給你取暖啊!”
“謝哥了,你先坐,我幫你把酒拿來了,等會,坐到你懷里,你幫我取暖,OK?”
“上道,這個好。”
幾個男人連忙坐到大排檔棚子里。
許青一手一扎,二扎二十四瓶瞬間推銷出去。
“妹子,來,坐哥懷里……”
“大哥,稍等,我跟老板娘申請兩瓶免費的給你們……”許青找借口離開。
“那免費的就算了,就要你!”高壯男人伸手就過來拉她,其他幾個伸腿攔住,不讓她溜。
今天晚上好像免不了要被人揩油,許青真想著怎么把揩油降到最低,吵鬧的幾個男人突然安靜了。
怎么無聲了,她下意識抬眼,衛瑾儉出現在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