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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煙看向這個像火一樣熱情的少年,她眼眸劃過驚奇。
就是這個風風火火,口無把門的家伙,最后還成為南宮淺念一把手,更是成為她的后宮之一。
這家伙怎么看都不靠譜,完全看不出有以后那種魄力。
她是側坐在馬背上的,兩只腳丫在上面晃動,偶爾會讓人看見一絲白嫩的肉色。
“姑娘,跟著這呆子有什么意思?不如跟著小爺,整個王府你說了算。任由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不假思索就這么對云煙說出這句話,說完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么。
“呵呵,公子見笑了,小女子不過恰巧與紀兮公子同程,便一起走這一路罷了,下山便分離,誰也不跟。”
她毫不留情地捅破紀兮之前營造出來的氛圍。
嘴角帶笑,卻也藏刀。
之前眾人看紀兮的眼神頓時變了,那個紫衣少年突然問紀兮。
“紀哥兒,你玉露膏還有嗎?我的弄丟了,手受傷了。”
他邊說,邊走到紀兮邊上,伸手在他懷里掏著。
“別別別亂摸,我給你,省著點用,快沒了。”
紀兮從拿出,掏了一個比指甲蓋還要少的玉露膏,抹在紫衣少年身上,“不是吧?這點玉露膏連我傷口都不能抹勻。”
“紀哥兒,你能不能別那么摳門?北上這么久,就沒見你用過一指甲大小的玉露膏。”
紀兮羞紅著臉看了一眼云煙,小聲說著,“用了。”
“你說什么?什么用了?”
少年抹著藥膏問他。
“沒什么。”
他想說他用過指甲蓋大小的玉露膏了,剛剛,用在這個萍水相逢的女子身上。
這話他沒說出來,但云煙看出來了。
原來他之前是舍不得藥膏,怕自己給他用完了,所以才親自給自己涂指甲蓋大小。
嘖,這就心疼了?
云煙突然想起之前清心為她上藥,整個背部都涂滿玉露膏,隨便一抹都不止指甲蓋大小。
用紀兮所拿的瓶子來裝,能裝兩三瓶吧。
云煙從馬上下來,對紀兮福身,“紀公子,既已下山,云煙便不叨擾各位了,在此分別,多謝公子一路相助。”
云煙多想直接逃走,但小點的話音又響在耳邊。
“宿主,這些公子哥,基本都是從京都而來,為臨安長公主賀壽前來,他們在京中具有很高地位。”
“跟他們打好關系,可以在京都少奮斗二十年啊。”
小點漫不經心的提醒著宿主,宿主一直在腦海里喊菜名,都把它說餓了。
清心最近的戰場都在京都,能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多了。
她每一步都按照之前所學的大家閨秀禮儀施行,博得滿堂彩。
之前風風火火的紫衣少年看向云煙,“姑娘嚴重,何來叨擾?有美人作陪,還是我們的榮幸呢。”
“哈哈哈,在下宋壹,我做主了,姑娘這一路我都罩著你!別一人孤零零走去了。”
從小京中長大的他,都沒見過這么靈動逼人的女子,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能牽動他心。
云煙低頭,微微垂眸,長長的眼睫毛遮住她的視線。
“小點?清心母妃有難,他們能幫忙嗎?”
“能啊,你別忘了,反派母妃被拘禁在宮中,而這些人都是京中各家英才,都是替家人前來賀壽的。”
“他們很快就會回去京都,跟他們一起過去,可以減少很多麻煩。”
“好吧看來只能用這種最簡單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