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寧遠來到了西街,而最先入他眼的,卻是街道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那幾個人。
給了身邊手下一個眼神,讓其過去看看怎么回事,他自己則走到了餛飩攤那里,看著毫發無損的夭滿,勾唇說道:
“媛兒無事便好!”
夭滿回以淡淡一笑:
“是元媛考慮不周,讓世子勞心了。”
“無妨。”
寧遠的目光落在秦勝的身上片刻,而后便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知這位是?”
秦勝早在寧遠來的時候便已經站在了夭滿的旁邊,如今見寧遠問起,忙抱拳回道:
“草民秦勝,見過寧世子!”
在這皇城,只有一位世子——寧王府的寧遠寧世子。剛才聽小丫頭喚此人世子,那他便是那位寧世子無疑了,據聞這位寧世子比宮中的那幾位皇子更得圣心,名聲也比那幾位更聲名遠播!
寧遠抬了抬手,示意他免禮,然后把目光移向夭滿:
“媛兒獨自來西街,便是為了來找這位秦壯士?”
夭滿點點頭:
“嗯,我之前欠他一個人情,今日特意來還。”
“還人情……”
寧遠的眸中有暗流劃過,試探的開口:
“……所以,地上那幾人是媛兒殺的?”
夭滿“啊”了一聲,很是無辜:
“他們都死了嗎?不應該呀,我有控制好力道的呀!”
“……”
寧遠正要開口,他先前派去查看的那個手下走了過來,躬身稟報道:
“世子爺,那幾人都尚有氣息,只是被人用竹筷傷到了致命穴,一時動彈不得。”
寧遠聽完那手下的稟報后,看向夭滿的目光極具復雜。
“媛兒的功夫是什么時候學的?不知師承何處?”
一個閨閣女子,卻有著如此高深莫測的功夫,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除非……
似是想到了什么,寧遠的眸光旋即暗沉一片。
夭滿眨巴眨巴眼:
“平時跟府里的護院學的,都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蹬不了大雅之堂,倒是在福祿庵時,師太教我的那套氣功還頗有些用處,你看,那幾人不就被我用巧勁給傷到了嗎?”
“福祿庵?”
寧遠先是一愣,隨后便恍然,是了,聽說媛兒之前曾到福祿庵去焚香禮佛一月有余。或許,正如她所言,她是用了巧勁才傷到那幾個人的吧!
“嗯,我之前在福祿庵待了一個多月,每日做完功課后便會跟著庵里的師太一起練練氣功。”
寧遠頷首,夸贊道:
“媛兒聰慧,竟是才一月便學到了氣之精髓。”
氣功之所以叫做氣功,便是能把無形化為有形,以退為進,以柔克剛,或以氣為勁,借力打力!
夭滿眉眼一挑:
“那是自然。”
“哈哈哈哈……”
寧遠聞言大笑出聲,他喜歡看她一臉小傲嬌的樣子。
隨后,寧遠親自把夭滿送回了侍郎府,離開的時候,他以夭滿是女子不宜帶外男回府為由帶走了秦勝。
媛閣里,早已回到夭滿肩上的阿哞嘖嘖兩聲:
“主人,這寧遠不是挺聰明的嗎?怎么就如此輕易的被你給忽悠了?”
夭滿微微勾起嘴角:
“當然是因為你家主人比他更聰明!”
阿哞:……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
夭滿走到桌旁倒了杯水,懶懶開口:
“我之前本是打算,讓元媛跟寧遠成親,讓寧馨兒親眼看著她喜歡的人去迎娶別人,先擊碎她的幻想,再把她做過的那些壞事一件件的都還到她的身上,如今卻是要改變計劃了……”
阿哞疑惑的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