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露告訴警方,林穆對于他妻子打算繼續留在紐約的決定十分不滿,在李洛明確拒絕的情況下強行把她抱進了臥室,并且在當晚夢露離開之前,通知夢露她被解雇了。
“你還給夢露開了一張兩萬美金的支票。”沃爾特斯在電話上嘆氣:“我想請問這是為什么?”
林穆深呼吸一口,為什么?因為李洛執意勸他把一條冷血毒蛇扔出去,而他這個傻逼居然十分同情這條毒蛇……
林穆無奈地回答:“小費。”
“一筆不菲的小費。”沃爾特斯略帶諷刺地評價,轉而道:“我相信你絕不會對李洛動手。所以呢?”
“所以什么?”
“你和她睡過?”
“……誰?”
沃爾斯特帶著惡趣味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兄弟。否則你為什么要給她一筆封口費?哈哈哈……”
“我特么沒心情開玩笑。”林穆沉聲道。
沃爾斯特立馬收了笑,十分誠懇地道歉:“對不起,我剛才的做法十分不專業,請見諒。”
沃爾斯特摸準了林穆的態度,緊接著剛才的話題道:“你的私人司機在被問訊時也提到:今年十一月十八日晚,他送你們二人從上東區回中城,期間你們發生言語沖突。在中央公園附近,準確地說在五大道和六十三街交叉口的時候,矛盾激化,李洛情緒極其不穩定,在咬傷你之后跳車。”
“……”
沃爾斯特繼續嚴肅道:“加上你在今日凌晨三點起飛離開美國境內,這看起來非常可疑。我甚至擔心你如果降落紐約,NYPD可能會將你逮捕。所以現在更為明智的做法是不要返回美國境內,等他們在醫院以及你家取證完畢……”
“這不可能。”林穆依靠著過道的墻,眼底被絕望填滿,“我必須見到她。”
“或許在你家臥室會有李洛掙扎的痕跡,再或者更好的情況,如果李洛能蘇醒過來,夢露的供詞也會不攻而破。”沃爾斯特堅持道:“況且你現在回來起不到任何作用,她仍是在重癥監護室,你沒法看到她。”
他頓了頓,嘗試換一個角度說服林穆:“相信我,我也有一位相愛的妻子,我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我知道你在經歷些什么……”
“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工作。”林穆冷冰冰地打斷了他:“僅此而已。”
“我的工作是為你提供法律建議,而我現在的建議是不要返回美國境內。”沃爾斯特冷靜地告訴他:“如果不是我打聽來的消息,我的上帝,你不會想知道是哪里來的消息……”
“建議收到。”林穆把電話掛了。
在距離降落還有二十分鐘時,機長通知林穆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沒有WiFi和手機信號,屏幕上一片死寂。于是他無法再偽裝出一副鎮定從容的樣子。
他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對她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