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巧,楚云棠就是那極少數的知情人之一。
聽到楚云舒的話,楚云棠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手上纏著的紗布格外顯眼,她淚眼朦朧道:“那你還教我習武嗎?”
楚云舒心中自責,暗怪自己不該因為丫鬟閑話幾句就懷疑大姐,說道:“自然是要教的,只是我的圖紙還沒畫好,等我畫好了就送過來,讓丫頭給大姐你做新的衣裳”
楚云舒還是撒了謊。
“誒,好”
楚云棠破涕為笑,在楚云舒面前哭了一把,總算是打消了她的懷疑,當然,還是得歸功于手上的傷,看到她的傷,楚云舒便是懷疑,也會多想想,不會那么容易就讓人當了槍使。
楚云舒因為懷疑楚云棠的事情,心中不大自在,沒坐一會兒就走了。
等她走后,楚云棠臉上的笑容都收了起來,也沒叫人進來伺候,自己坐在團椅上,眼睛盯著手上的紗布出神。
楚云舒不會無緣無故的懷疑她,李氏向來不會對他們姐弟說這些,哪怕前世她與楚云舒他們鬧得不可開交,李氏也從未在他們姐弟二人面前說過她一句不好。
有人嚼舌是必然的,看來那人又想了新的招數。
只是,為何他一定要挑撥離間她與府中姐妹的關系呢?
楚云棠輕輕的按壓著紗布,直到感覺到疼才松了手。
眾叛親離!
看來那人是不想她與人親近,這樣是想令她孤立無援嗎?
可惜,這一次,她不會如了他的意呢,阿玲的死,就是她回敬的第一步。
他以為殺了阿玲,就能讓李氏懷疑她對楚呈出手?
可惜她救了楚呈,只憑著這一點,沒有更多的證據證明她下手,李氏就不會順著那人的意懷疑她。
而那人想要捏造證據,也要看到時還有沒有人可以用?
想到這里,楚云棠輕笑,這一次便要看看,到底是執棋的人厲害,還是她這顆小小的棋子能翻天。
距冀州二百里處,官道之上。
宋硯歸看著面前被打趴下的劫匪,手中捏著一根銀簪,簪子的頭部磨得十分尖銳,此刻,他用那磨尖的一頭抵著劫匪頭子的下巴,半蹲著身子道:“誰派你們來的?”
劫匪頭子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怒道:“沒人指使,今個兒遇到你,算我們兄弟倒霉,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話,老子出來混,就不怕栽”
劫匪頭子的眼神不像假的,看來真沒有人在背后指使。
“那你倒說說,若不是事先知道,你怎么就這么巧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宋硯歸輕笑。
劫匪頭子眼神閃了閃,隨后硬氣道:“被你抓住是老子倒霉,你休想從老子嘴里問出一句話來”
“你倒是義氣”宋硯歸笑道,劫匪頭子剛松了一口氣,便見一道銀光一閃,原本跟他一樣被綁在身后的一個漢子雙目睜大,滿眼不甘的倒了下去。
劫匪頭子下意識轉身,看到那人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喉嚨快速的吞咽著口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宋硯歸。
“怎么?難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們?”宋硯歸好笑的看著他。
眼前這些人,一看便是手上見過血的,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殺人者,人恒殺之。
劫匪頭子不敢說,他一開始還真就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