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太醫心中一凜,隨即道:“正是如此”
“勞煩兩位太醫辛苦跑這一趟,我身上這毒雖解了,可是一身武藝卻盡數化了個凈,這毒的名字也是聽宋公子說的,據聞叫云里香”楚江河拱了拱手說到。
秦太醫與馮太醫皆是面色大震,秦太醫驚道:“可是江湖上已經失傳的化功散?”
云里香這個名字是后世的人對這化功散的美稱,意思是這武功化去之后,整個人便似踩在云端一般軟綿綿沒有勁道,這才取了個云里香的名字。
也是因為他二人擅長解毒,這才研讀過一些過往江湖上盛行的毒藥。
雖然他二人在朝廷任職,但這毒藥可不會分是江湖還是朝廷,若是有人蓄意謀害貴人,他二人卻連聽都未曾聽過,那他二人這太醫院也是待不得的。
“正是”
“原本中毒之時此毒被我帳中的軍醫施針壓下,未讓毒素擴散,可惜本可以壓制十五日之久,誰知我這毒竟如此霸道,堪堪十日便壓制不住,宋公子雖碰巧趕到救了我性命,這一身武藝卻也盡數散盡了”說罷,楚江河臉上露出幾分頹然之色。
這話說得,兩位太醫連忙歉然道:“都怪我二人,不曾出過遠門,本該早些趕到,卻不料這下雨天阻了路,竟遲了幾日”
“怎么能怪二位,也是這天意如此”
“罷了,我這身子也就這樣了,兩位太醫先下去休息一二,明日我們便起程回京”
兩位太醫也沒有多言,跟著帶路的將士下去休息。
待他二人離開之后,許天遠從外頭進來,他的面色還是有些不好,道:“將軍,您的武藝當真沒了?”
楚江河聞言,只略一思索便突然出手,凌厲的掌風如利刃一般撲面而來,許天遠面色大驚,連忙格擋,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好幾個回合方才停手。
“您這是……”
“幾個月之內不能動武”口中說著不能動武,但實際上他剛剛下手可是比誰都狠。
“不過,只要不動用內力,也沒什么大礙”說罷,他捂著胸口咳嗽幾聲,好在肩膀的傷口早已結痂,不然這么一番動作下來,只怕早就裂開了。
許天遠聞言放下心來“那就好”
只要不是真的武功盡失,那就沒什么。
楚江河沒再說話,回到書桌前重新拿起兵書,置之死地而后生,誰能想到,他一個死了幾十年的亡魂,竟能奪天地之造化,重新回到二十幾年前呢?
遠在京都的楚云棠還不知道,她前世那個英年早逝的父親也跟她一樣重生了,當然,即便知道了,她心中也只會高興。
她此刻坐在廊檐之下,看著弄琴和弄棋二人指揮著院里的丫頭婆子將她的箱籠都搬了出來,將那些裹著藥味兒的衣裳都一一的挑了出來。
自回了京之后,她的吃食穿戴與以往在江南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唯一的差別大概便是這些東西里,少了些許藥味兒。
此刻,清理的,也正是這些帶著藥味兒的東西。
弄棋會醫術,清理這些東西便更加的得心應手,將東西都理出來之后,她便過來稟報道“姑娘,原來您在江南穿的那些衣裳大多都不合身了,許多是姑娘貼身的衣物,放在庫房里怕有那等子眼皮子淺的順了出去,到時于姑娘名聲有礙,要不將這些東西都燒了?尋個地方將灰燼埋起來?”
“這些衣裳可是不好?”楚云棠問到。
“倒也算不上不好,只是不大妥當”
不大妥當便是這些衣服有問題了,楚云棠起身去看了一眼,都是她自江南帶回來的,李氏原本給她準備的也有一兩件被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