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棠對這位二叔沒多少印象,記憶中他是今年七月回京,離現在約莫三個多月不到四個月。
她父親與這位二叔之間好似沒什么交情,上一世這位二叔回京之后也沒有住進楚家老宅,而是在京中另外置的宅子。
只是老夫人回了京,就不好再繼續在小兒子那里住著了,不然楚江河難免背上一個不孝的名聲,故回京之后,老夫人便住進了老宅。
同時住進來的,還有她二叔嫡出的閨女,在他們姐妹之中,序齒行二,比楚云舒要大一些。
老夫人本就不是親生的祖母,待她們大房的幾個孩子也只是面子情。
后來楚家遭難,她們大房沒一個落得好下場。
倒是楚家二房,好似不受影響,就連住在楚家的老夫人,也在大房敗落之后去了她二叔那里,到她死時,也沒聽到這位老夫人過世的消息。
這一點,倒是與她外祖徐家相同。
秦太醫與馮太醫二人的馬車在楚家軍駐扎之地外面緩緩停下,在被人領著進去之時,恰好遇到從里面出來的宋硯歸。
兩方人馬擦肩二過,誰也沒有說話。
秦太醫回頭,目送宋硯歸主仆二人出去,在外頭上了馬,最后絕塵而去。
“秦大人?”
馮太醫叫了他一聲,他連忙收回視線,跟著前頭領路的人進了主帳。
主帳之中,楚江河坐在書桌前,手上正拿著一本兵書翻看著,兩位太醫進來,他瞇著眼看了一會,這兩位太醫都陌生得很,不是十年前的那一批人。
“楚將軍”
兩位太醫拱手。
楚江河點了點頭,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有勞兩位”
兩位太醫連道不敢,隨后秦太醫上前了一步,先給楚江河診脈,摸清脈象,他不由面色大驚“怎么會……”
“楚將軍,冒昧一問,方才出去的那位年輕人,可是秦國公府上的公子?”秦太醫拱手。
“不錯,正是秦國公的長孫”楚江河點頭。
“我等本是奉命來此為將軍解毒,但現在將軍身上的毒素已解,卻不知是否也是那位公子的功勞?”
“我身上的毒確實由宋公子所解”楚江河也沒有隱瞞。
那就怪了。
秦太醫面色凝重,起身來回走了幾步,馮太醫上前問他“可是有何不妥?”
秦太醫搖搖頭“你探探脈便知”
馮太醫聞言,便也前去給楚江河診脈,摸清脈象,他的面色也不由變得跟秦太醫一樣凝重。
“將軍,聽說這位宋家公子的母親出身唐門,他自小養在唐門,跟著他外祖習了一手用毒解毒的好手藝,將軍究竟中了何毒,何以這毒已解,卻……”馮太醫說到此處皺緊了眉頭,似是有所顧慮。
楚江河苦笑著接話道:“卻武功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