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么不唱了”
“怎么回事怎么撤了”
“唱什么唱都吵鬧成這樣了,還唱什么唱了你們聽得見嗎”
“聽不見可以看啊,讓他們演。”
“不演了,明日隔壁梨園春,還有得唱。”
“天殺的甘奇,天殺的甘大官人,喪盡天良,盡是賺一些昧著良心的錢。”這是個明白人,看透了事情的本質,甘奇著實該罵。
“對,喪盡天良,明日我就不去梨園春,豈能讓他把我的錢賺去了”
“對對對,咱們都不去。”
“待我問問。”明白人說完,大聲對著不遠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問道“票價多少啊”
“普通席位一百文,一等席位四百,貴賓席位八百。”
“這么貴”
“每人送壺茶,一等席與貴賓席有好茶,點心自己買。”
“不去不去,天殺的甘奇,老子就不上他的當。”
“不去就不去,你喊什么你不去,有的是人去,一共不過五百多坐席,不去拉倒。”
“誒,兄弟,我去,幫幫忙,幫我去訂一張票,多余的錢算你的。”
“你這些錢不夠,只有貴賓席可以預定,其他席位,只能明日到場再賣,先到先得。”
“什么先到先得貴賓席多少錢八百錢他娘的,你們怎么不去攔路劫道呢”
“我家大哥說,劫道賺不到什么錢。”
“你家大哥,遲早有一天,遲早有一天,出門掉到汴河里去。”
“我大哥會游水。”
“淹不死也讓他半死不活。”
“嘿,你莫不是招打”
“給,八百貫,去拿票了。”
“我我他娘也來一張。”
“還有我,去,去買,快點。”
“唉,周侗今天一定要贏啊,贏了老子也訂一張貴賓席。”
“周侗上了,看搏戲看搏戲。”
“打周侗,打周侗。”
不知為何,今日卻還真有人敢喊出一句“周侗周侗你最兇,稱霸開封汴梁中。”
周侗混了這么久,終于算是有粉絲了。
出場的周侗,在人群中依稀聽得這么一語,感動得差點涕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