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燕清被印桁單獨叫到房間里。
她囧的無可不可的。
她此刻穿著珊瑚絨睡衣跟老板談話。
印桁問了幾個關鍵問題,呂燕清都答復的心不在焉,讓他覺得很奇怪。
“Windy,你又跑神了。”
“抱歉!十分抱歉!”
印桁又重復問了一遍:“是什么讓你在當時決定承兌王環宇柚子基金收益分紅的?”
他失蹤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豪門大戶無人不曉。
呂燕清回過神來,理了一下思路:“我當時不太了解王環宇與魏娜的關聯性,
作為職業經理人,要有最起碼的職業操守。
將這份工作指派給我的人,只是想試煉我的能力和人品。
所以我很努力的經營賬戶,是為了不給他丟臉,
同時,也不能讓他名譽受損。”
愛情可以使人的品格變的高貴這點在呂燕清的身上得到印證。
印桁非常紳士的笑了笑:“人在利益面前很難保持清醒,你可以,相信你今后成就一番大事。”
“不敢當。
我只是個普通人,做好本職工作。
也許是姚女士瞞的太好了,或者故意為之。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
柚子基金是她為了給魏娜尋求政治婚姻進行利益交換用的工具型基金賬戶。
此前我首任接管柚子基金的時候,沒有人告訴我這個基金的受益人是誰,是我自己一點點捋順的。”
呂燕清就是活得太清高了,上位者都不喜歡她這種難擺弄的。
印桁扶了一下金邊眼鏡框冷冷的說到:“你先休息吧,叫譚總到我房間來。”
“抱歉,我想多問一句。
您是想找他安排大小姐成人禮的事情么?”
呂燕清很少會這樣越過譚之陽直問老板的意圖的時候,并且非得要對方回答的。
她散發出來的氣場,沒有她說話時的語氣那么平和。
印桁略略尷尬的笑笑:“我叫他來,還有別的事情。”
他此時叫譚之陽來就是想安排魏娜成人禮的事情。
印桁作為上位者被下屬直接戳穿了目的,面子上掛不住,所以跟呂燕清打了個太極。
可呂燕清此刻耿直的很:
“大小姐讓我轉告您,她不想辦成人禮。
倫敦的名媛社交舞會,她也不想參加。
她說原因是現在歐洲疫情控制的不好,倫敦出現了印度變種新冠病毒,傳播力極強,她要保護好自己。
并且她連累舞伴的話就更不好了。
原本的夏季賽訓練計劃被拖延了的賽程給打亂了,
回到國內還需要隔離14+28天觀察期,
她不想跟隊友錯開隔離時間,那樣會很疲憊,所以就更不想去。”
呂燕清需要將魏娜的態度表達清楚,以免她見了哥哥無法拒絕,那她就徹底辜負了魏娜的信任。
誰能拒絕小天使的要求呢?
就算是她以秘書的角度,也得是在這種特別沖動的情況下才能說出口。
太委婉了不僅會耽誤時間,并且會讓印桁誤會。
印桁深吸一口氣,稍顯失落的樣子:“好,她的想法我知道了。
我很高興你能坦誠幫她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