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慕含雪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突然退賽,她該不會是想要搞事情吧?”溫左不安越來越濃。
“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慕以安斂了眼底的情緒。
“我得盯著慕含雪。”溫左不放心道。
慕以安也沒有阻止他,由著他去了。
不過接下來的錄制的還算順利,并沒有出現什么意外的狀況。
臺下。
席景禹坐在VIP貴賓席,對于前面的兩場表演都有些興致缺缺。
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擊著扶手,眼底染上了幾分不耐。
“總裁,你別著急,少奶奶馬上就要出場了!”坐在一旁的白七出聲提醒了一句。
“你那只眼睛看我急了?”席景禹抬眸給他一個寒冽的眼神。
白七:“……”
白七當即做了一個封嘴的手勢,然后坐在一旁不說話了。
一直到慕以安那身影出現在臺上的那一刻,席景禹眼底的那抹不耐煩的情緒才終于是收了回去。
半歪的身子也坐得更端正了點,只不過臺下的燈光比較暗,慕以安又是輕輕的掃了一眼臺下,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席景禹的存在。
見慕以安的視線從他身上滑過而沒做停留,反而是和角落的那群粉絲打招呼,這讓席景禹的臉色不由得黑了些。
白七看著他家總裁這一瞬間巨變的臉色,在心里默默的搖了搖頭。
還說不急,典型的心口不一。
慕以安站在舞臺最中間,燈光豁然暗了下來,黑暗中,慕以安深吸了口氣,為賽前做最后準備。
當舞臺再次亮起來的時候,慕以安的手上多了一個小巧的樂器,那是她改良過的古塤。
原本今天慕以安并不想用塤的,只是因為慕含雪的退出,四進三變成了總決賽,所以她才把這首曲子提前了。
這一次表演慕以安沒有要伴奏,直接獨奏。
可是當塤那深幽的聲線傳出來的時候,現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只閉著眼睛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這首曲子是慕以安最喜歡的,吹起來更是得心應手,可是她已經很久都不吹了,只因為……這首曲子會讓她想到很多不太好的回憶。
這其實是一首邊塞的小調,講的是新婚之夜,丈夫收到征兵令不得不丟下新婚妻子,奔赴戰場。
此后多年,戰亂不斷,妻子就一直在家等著心上人歸來,可最后只等到一塊帶血的軍牌。
她上一世吹給那人聽的時候,他說結局不好,執意要改成一個大團圓結局。
戰爭結束,心上人終于歸來,從此褪下戰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男耕女織,白首不相離。
那些年征戰的時候,她總是喜歡吹這個曲子給他聽,自動把他改的結局當成了她和他的。
可終究還是她妄想了……
這一次,她沒有依照席景禹修改后的吹,而是還原了之前的版本,塤那蒼涼的聲音,再加上如此凄烈的劇情,只讓在場的觀眾心都揪在了一起,甚至還讓不少人紅了眼眶。
臺下的席景禹看著舞臺上慕以安纖細的身影,聽著那滿是悲嗆的塤聲,只覺得有什么東西擊中了他的心口一樣,有股異樣的感覺自心底深處蔓延開來。
疼痛,苦澀,甚至還要幾分……不甘……
席景禹按住抬起手按住胸口,眼底的情緒有些復雜。
不對,這首曲子后面不是這樣的。
他明明沒有聽過,可他就有種強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