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伯玉聞言一挑眉,一臉嘲諷的看著她。
敢情他剛才以為,鎮國公他們所有的目標都是子恒未來媳婦,牽連到子恒,以圖讓景元帝就范呢。
沒想到他還在這兒,還給小丫頭頂了個鍋。
旁邊的微胖男人立刻道:“確實如此,小的是外院的主事,昨日恰好去夫人院子里匯報賬目。
確實看見了夫人被抬回來的一幕。
夫人當時還口口聲聲的說,侯爺還在世子爺的院子,可不能讓他傷害侯爺。
所以大家都說,是世子爺打了夫人,扣下了侯爺,才叫所有人守口如瓶。”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寧伯玉有些好笑。
覺得這幫人把前后路都給他堵死了。
若是恨他的寧伯候夫人出來指證他,那自然是最好。
若是寧伯候夫人不出來作證,那就是他用他那個爹的性命威脅她。
寧伯候夫人那么愛寧伯候,怎么能眼睜睜的看他受傷,自然會幫他這個逆子隱瞞下來。
四人說完,鎮國公看向寧伯玉,一臉怒容:“寧世子,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鎮國公質問出聲,在場的文武百官都各懷心思,有鎮國公一派的紛紛落井下石。
景元帝一派的的,紛紛因為趙子恒,為寧伯玉辯解。
生怕景元帝因為安樂王這個寶貝弟弟,突然沖冠一怒為弟弟,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還有些自成一派的人,在權衡自己的利益得失。
老奸巨猾,想明哲保身的人,早已看出這是鎮國公故意布下的一場局,根本不想參與進去。
鎮國公是站著的,寧伯玉是跪著的。
這一質問本來應該極具壓迫感,可寧伯玉卻絲毫沒有露出一絲緊張。
他冷靜的看向鎮國公,開口問道:“不知國公爺所謂的證據,指的可就是這些似是而非的話?
從頭到尾,本侯只聽到這些刁奴說‘聽說’、‘據聞’、‘猜測’。
本侯只想問,這些人除了惡意揣測,有什么是切切實實的證據?
又有誰親眼看到了事情發展的全過程?
認定我不孝的證據是什么?
岆王救了我?我父親受傷?還是我母親的頭暈之證?”
鎮國公看向寧伯玉的眼睛微微瞇起。
據他調查來的情報,只說這個寧伯候世子,是安樂王那群紈绔子弟里面的“消息通”。
他本以為,這寧伯玉雖能言善辯、擅長收集情報,卻也終究脫不開紈绔二字。
可沒想到,他倒是個有成算的。
鎮國公看向寧伯玉,“那不知,寧世子可否為我們解釋一下事情的始末。
也好讓我們知曉,到底發生了什么,才能叫寧伯侯府里面的兩位主子,半日只內雙雙受傷,府中妻妾嚇得三死、七瘋、九臥床?”
寧伯玉一邊想著應對的方法,一邊在心里吐槽,這鎮國公說話還挺押韻,當國公之前,怕不是哪個酒肆里說書的吧?
甩掉心里越跑越遠的雜念,寧伯玉看向鎮國公。
沉著的道:“家中父母重病,身為長子,我責無旁貸。
故而,才在危難之中,接手了昨日亂象未退的寧伯候府。
父母受傷之事,著實是為家丑,本侯雖不愿多說,但因鎮國公咄咄逼人,今日若不拿出證據,想必你也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