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民女,能見過多大的世面?到了這大殿上,指不定會有多失態,能打可不一定就能上得了臺面。
有些人即使再有能力,也注定是個下位者。
若是,那小丫頭肯向他投誠,他也不是不能救她一命。
鎮國公的反應早就在景元帝的預料之內。
景元帝索性也就不裝了。
陰沉著臉,連看那認罪書都懶得看了。
在場的都是明白人,寧伯玉和子恒自小穿一條褲子長大,誰能猜不到他和寧伯玉串通過?
那還象征性的從鎮國公手里,拿來那張破紙看看有什么用?
不過,這事還是得讓文武百官知道一下。
他索性往龍椅上一靠,吩咐道:“李德成,念!”
李德成對景元帝躬身道:“欸!”
話落,一把從鎮國公手里抽出認罪書。
絲毫沒有往日里的卑躬屈膝。
自從岆王從鎮國公手里搶錢又搶人以后,鎮國公的威懾力急劇下降。
這要是擱到平時,早有一幫人往死了詆毀安樂王了,如今大家都杵在那里不吱聲,生怕安樂王帶著岆王去把他們家給端了。
畢竟鎮國公和軒北王的例子太過慘烈,誰家都不嫌錢多。
鎮國公見他這明顯不敬的態度,危險的瞇起眼睛。
心中暗罵,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等來日他大業已成,定然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抬頭看向景元帝。
那龍椅上的人也一樣別想死的痛快!
無論是龍椅上的景元帝,還是和鎮國公搶紙的李德成,都沒有理會鎮國公那毫不掩飾的惡意。
李德成拿到紙就開始念。
寧伯候夫人當時被丁丁他們看著,雖然想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推脫,但也不敢太過偏頗。
她著重點僅是在于自己并非故意,也不知道寧伯候為什么會在屏風之后。
還有,當時是因為懼怕岆王,躲避岆王的攻擊才會摔倒,并非是她一人之責。
李德成念完之后,大家都面面相覷。
完全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種神展開。
龍椅上的景元帝道:“既然此事是寧伯候夫人所為,便與岆王無關。
來人,宣寧伯候夫人!”
“且慢!”鎮國公當即出言阻止。
他對景元帝雙手抱拳道:“陛下!
此事皆由岆王救寧世子而起,若不讓岆王來此。怎能服眾?”
他看向景元帝目光毫不退讓。
景元帝心里嘔的要死,這膽大包天的鎮國公,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居然敢對他公然頂撞!簡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而且,說是沖著小丫頭去的,實際上,分明就是沖著子恒。
這鎮國公簡直其心可誅!
景元帝立刻陰沉下臉,“噌——”一下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大聲怒吼道:“朕說可以服眾,就可以服眾!”
沒見過這場面,一臉懵逼的寧伯候府四個下人:???
鎮國公嘴角微微勾起。
心道:來了!
景元帝一派的老臣,全都一臉生無可戀,心道:完了!
這寵弟狂魔景元帝又開始了!
每次都是這樣!
一牽連到與安樂王相關的事情,景元帝無論行為還是舉止,都會變得不可思議。
普通人根本跟不上他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