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都沒想到她會如此剛烈。
當著眾人的面,就要以死以證清白。
景元帝最先反應過來,大吼一聲:“快攔住她!”
雖然知道潁川王妃,大半的可能是做做樣子,根本不可能觸柱。
可萬一呢?
他們賭不起。
這要是大家都沒事兒還好。
若是這位潁川王妃,來大殿告狀,別說是落得一個香消玉殞的下場,就算是自殺的時候,把腦袋磕青了。
那也是自殺,以證清白未遂。
到時候即便子恒是清白的,也滿身長滿嘴都說不清。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大殿之上的黑衣人,反應卻極快。
可最快的,還要數在大殿正中站著,一臉事不關己的丁丁。
只見景元帝一聲令下,安樂王妃就化成一道黑影,躥了出去。
單手握住潁川王妃的手腕,使勁往回一扯。
“咔嚓!”
潁川王妃:“啊——!”
眾人:???
眾人還沒看明白怎么回事兒。
就見潁川王妃滿頭大汗,臉色煞白,抱著左肩膀,摔倒在地上,疼的直抽搐。
眾人一臉驚愕,不自覺“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果他們沒會意錯。
這應該是安樂王妃,阻止潁川王妃自殺,結果人是救下來了,卻直接把人家的胳膊,給薅脫臼了吧?
這到底得使多大的勁兒?!
潁川王見潁川王妃疼的躬成了蝦米,頓時心疼的夠嗆。
快速跑過去,伸手給她檢查,是否是骨折。
見她只是脫臼,立刻對著門口的太監大吼道:“快,傳太醫!”
嘶吼過后,潁川王雙目通紅的看著丁丁。
咬牙切齒的道:“不知我潁川王府與岆王,有何深仇大恨?
才能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傷我妻兒!”
他那一臉要吃人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發怵。
趙子恒立刻擋在丁丁身前,滿臉寫著不滿的道:“潁川王你是不是有病?
要不是有我們家丁丁,你們家這刁婦,早就一頭撞死了。
還是說,你心里有數。這刁婦根本不會撞死,所以你才一丁點兒都不著急?”
說完后,趙子恒扎扎嘴。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難道你是恨不得她死,所以才會敵視我們家救人的丁丁?”
潁川王被趙子恒說的話噎了一下。
他確實知道自己家的王妃,并沒有真正想死,只是做給大家看。
即便景元帝的人不攔,他們的人也會去攔,保準自家王妃毫發無傷。
可這種話,不可能當面承認。
不然就是威脅帝王,更是欺君之罪。
他手中即便掌握巨額財富,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和景元帝正面對抗。
一旦他敢動手,其他人便會以鎮壓造反的名頭,把他這塊大肥肉瓜分干凈。
潁川王心里憋著氣,嘴上卻不饒人。
“安樂王好手段。
先是巧言令色,給自己的王妃,殺我愛女脫罪。
后又縱容王妃,對我自殺以證清白的王妃下黑手。
素文聞安樂王向來在京城說一不二。
若是這京城,這京城之霸安樂王,真的容不下我們潁川王一脈。
我們潁川王一脈,永不回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