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哼哼的道:“也不知道這幫人怎么想的。
我們這明顯是軍隊,他們也敢來打劫,難道不要命了嗎?
一個個跟不要命了似的往前沖。
真當他這兩萬大軍是擺設?
而且這些人,全部都是小打小鬧,三天被打劫一百多次,馬車走走停停不嫌煩,我都嫌煩了。”
對于趙子恒的各種抱怨,劉全有心疼,也有無奈。
心疼小殿下,沒受過這種苦。
無奈的是,百姓受的苦更多。
若是能活的下去,誰想豁出命去搶糧食呢?
那些人怎么會不知道打不過?
只不過,山窮水盡到沒辦法了罷了。
劉全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家里實在養不起了,這才賣到宮里凈身的。
他對這些人的苦難感同身受。
可卻不贊同他們這種搶糧的行為,有手有腳的,干點什么不好?
實在這片地界活不起了,換個地界兒就完了,何必要成為山匪?
也不知道大殿下盼望的,全大衛的百姓都能衣食富足的日子,到底會不會有到來的那一天。
劉全還在這里惆悵。
咳嗽可這原本應該,很快就解決好的土匪,卻遲遲沒有被打退。
趙子恒一臉納悶的問丁丁,“怎么還不走?
難道是碰見個厲害的,廣樂他們打不過?”
不然不可能停頓這么長時間。
他們出京后,第一次被打劫的時候,眾人還有些手忙腳亂。
花了兩個多時辰,才把問題解決。
后來這幾天他們被打劫,已經被打劫成熟手了。
經驗豐富,基本上半盞茶的功夫,就能把土匪給解決掉。
可這次這土匪怎么那么長時間?
他都有些餓了。
丁丁木著一張臉,微微動了動耳朵。
她生身為一個血族,耳力自然比趙子恒這種普通人要好許多。
聽到了前方的情景,丁丁聲音扔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向趙子恒如實講述。
“前面有一群女人和孩子在哭。
孫慧文說,他不打女人,所以不會對這些人動手。
趙廣樂說,他行軍從來不欺負婦孺,他也下不去手。
楚懷寶說他自己暈血,動不得手,殺不了人。”
趙子恒聽的一頭霧水,但不妨礙他能分析的出,前邊兒現在一定很熱鬧。
他心中有些抓心撓肝的好奇,扯了扯丁丁的袖子,賊兮兮的到道:“要不,我們去看看?”
行車太過于無聊,總要找點樂子。
這幾天也把丁丁悶壞了。
他們血族在自己的棺材里,沉睡幾千年是一回事。
被迫被扔到一個馬車廂里,中途還一直不能下車,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二人下了馬車,帶著隨行的劉全,大搖大擺的就走到了大部隊的前端。
一聲悲壯的哀嚎,刺破天空直直插向趙子恒和丁丁耳際。
那聲音又洪亮,又尖細,恨不得能震破眾人耳膜。
“蒼天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官爺們比我們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