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正在開會的眾人面面相覷,由于男人刻意將聲音關掉,以至于他們無法聽見上將在跟什么人說話,又為什么突然終止了會議。
井翊跟其他人勾搭在一起,朝他們擠眉弄眼,笑著樂呵呵地說,“知道為什么么,蒼顧問跟咱們老大住在一起,肯定是蒼顧問那邊有事,否則咱們老大絕對不會將聲音關掉。”
聽得認真的眾人:“……”這句相似的話早就被他們聽膩了,能不能換個別的。
除了先前有意而為的那兩個字。
他大概是第一次喊他這么親昵。
卻聽著那么的熟稔。
就好像。
他在之前反復練習了無數次。
蒼風御手里拿著被他塞過來的醫用紗布還有雪膏,聽見那聲對她親昵的稱呼,她手攥著緊了幾分,大概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叫她的名字,讓她覺得不自然,徑直繞過他往沙發的方向走去。
半響,才慢吞吞地道:“過來。”
“給你上藥。”
青年耳根有些紅,背著他。
司邢卻不想給他避開的機會,走過來說道,“蒼導師這個稱呼已經有很多人叫了,我想起一個別人都沒有叫過的名,御御,你覺得這個名兒怎么樣。”
“閉嘴。”
蒼風御耳根紅,不太想聽。
“就御御怎么樣。”
男人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不在意地從客廳的桌上抽了幾張紙,眉也不皺的將胳膊上流出來的血擦干凈,能讓青年更好給他上藥包扎,
想罷,他將沾血的紙巾攥在手里,垂眼說,“要不,我也可以叫你蒼蒼,風風,我只是覺得我和別人不一樣,我想叫個獨一無二我專屬的稱呼。”
他說著,情緒也變得有些低沉,不太敢看青年此刻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占有欲有多強,所以禁止自己的屬下喊蒼風御導師,因為他覺得那是他對蒼風御獨有的稱呼。
可他忽然想到蒼導師這個稱呼并不是只有他一個能這么叫,他是學院的教授,是一個班級的導師,有學生會叫他教授,也會有學生叫他導師。
他這才意識到蒼導師這個稱呼不是專屬他一個人的,而是學院甚至是其他勢力以外的。
他想有個獨一無二僅只有他一個人對青年喊的稱呼。
蒼風御抿著唇沒有說話,抓住他的胳膊拉到她這邊,打開雪膏給他上藥。
明明服用療傷丹就能痊愈。
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偏偏喜歡讓她給他包扎。
司邢垂著眼卻沒有察覺到青年兩耳有些泛紅,搭在腿上的手攥著,揣著不安的等待青年回答,又覺得現在這樣也不錯,至少青年沒有拒絕,以后他還有機會能這么叫他。
蒼風御快速給他上完藥,然后給他包扎傷口,就在青年給他系結的時候,司邢抓住他的胳膊,卻固執想要個答案,認真看著他,“御御,我這么叫你,可以么。”
蒼風御指尖微頓,停了下來,垂眼落在他抓自己胳膊的手上停留了一會,抬眼看他,“就因為想和其他人不一樣?”
男人點頭:“對。”
蒼風御沒什么問題了,淡淡地道,“你既然想叫就這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