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驟然怔住,他抓住青年的胳膊明顯一緊,眼里似是有了喜色,“真的?”
“真的。”蒼風御像是有意避開他的視線,落在抓住她胳膊的手上,冷不丁的問,“你能放開我了么。”
男人忙將手松開,他想起來自己好像沒控制住自己把對方弄疼了,心里頓時懊惱壞了,想將青年的衣袖卷起來,“疼不疼,我剛剛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沒有。”
蒼風御沒讓他碰自己的胳膊,抓住他的胳膊固定好,蹙眉,“別動,我給你系。”
某位皮糙肉厚的上將這才想起來賣慘的事,他輕嘶了一聲,聲音小到幾乎沒有,蒼風御手指停頓,遲疑看他。
被喜歡的人盯著,內心極度心虛的男人憋了半天:“……疼。”
蒼風御繼續給他系結,力度卻比先前小了很多,想起來了什么,抿了抿唇,道,“有人的時候,不準這么叫。”
男人覺得包扎的速度可以再慢些,聽見蒼風御的聲音,他眉眼像是帶笑,看著耳根有些泛紅的青年,“叫什么?”
懂得分寸的某位上將在青年蹙眉之際乖順的點頭,勾唇說道,“我知道了,御御。”
雖然沒什么。
但她總覺得從這人嘴里說出來,讓她覺得慌,大概是活了這么多年來,還是頭一次有人這么叫自己。
她沒有拿剩余的紗布還有雪膏,起身徑直往房間走過去。
司邢只看著她的背影從自己的眼前消失,聽見關門的動靜,他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收起視線。
他將桌上放著的東西收起來,胳膊上的新傷沒個兩三天肯定好不了,那他就可以纏著青年給他多包扎幾次。
過了許久。
沙發上的男人重新開始會議,已經等待多時的眾人認真聽了好一會兒,有些遺憾,除了上將的聲音外,他們好像沒有聽見其他動靜。
也有些遺憾。
上將這次沒有開視屏會議。
不然的話,他們即便聽不見聲音,也能通過視屏看清楚上將此刻在哪,還有誰跟上將住在一起。
聽不見聲音。
他們還能通過唇語辨別上將在關掉聲音后說了什么。
會議結束后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他望著房間,起身走過去叩了幾聲門。
還沒有睡的蒼風御睜開眼,看向門口,她坐起身走過去,將門打開:“有事?”
“我能跟你一起睡么。”
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外,像是個在外流浪想找人收留的大狗,冷峻的眉眼垂下來看青年的時候,就連那硬朗的臉部輪廓都顯得柔和。
蒼風御似乎并不怎么愿意,“外面有沙發。”
司邢抿了抿唇:“夜里冷。”
他許是怕青年會關門,抓住門框,又解釋說,“之前有被子,這里只有房間有個被子。”
他許是怕青年會關門,抓住門框,又解釋說,“之前有被子,這里只有房間有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