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場地上還有十幾個工友呢,都嚇得瘋了一樣逃跑,有個小伙子跑的時候摔倒了,差一點兒被他開著叉車從頭上碾過去,真要出人命了,那就不是十幾萬的事兒了。
林小巖也很憋屈,他也窩了一肚子火,“你倒霉,我也沒好到哪兒去,我是沒有撞壞廠里的設備,可是我這兩年也很不順,也欠了一屁股債,我找誰說理去?”
他這個和楊劍財的不一樣,離婚之后,家丑外揚,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他家那點兒破事兒了。
這讓林小巖感覺很窩囊,整天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經常酗酒打麻將,偏偏牌運也不好,向來都是贏一次輸九次,一年到頭兒,工資全輸進去,還借了很多錢。
楊福海仍然是一副土豪大款的模樣,穿戴也很闊氣。
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早已經重劍懸頂,隨時都會要了他的命。
他以前靠著有人脈,有關系,靠打擦邊球,做一些灰色生意,賺了不少錢。
但是,去年他的靠山倒了,去吃牢飯了,把他嚇得躲到深山兩個多月,后來確定沒有他的事兒,才敢出來。
但是,以前的生意已經沒法做了,他又開始想其他門路,想做正經生意給自己洗白。
結果,他沒想到自己也會被人騙,跟著一個朋友投資一個項目,結果那就是一個騙局,還是那個朋友跟其他人合伙給他設的騙局。把他那些積蓄騙得一干二凈。
楊福海也沒辦法,他這種狀態,也不可能去找一份正經的工作,思來想去,又開始用他最擅長的方式,開始把自己包裝成大款,然后騙女人的錢。
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無數的謊言編織的虛假帝國之上,如果哪天出了紕漏,被那些女人發現,他就徹底玩完了。
楊福海不可能把真相告訴楊劍財和林小巖,面子最重要。
他甚至還用居高臨下的姿態嘲諷楊劍財和林軒巖。
“瞧你們倆那點兒出息,一個賠了十幾萬,一個欠了一丁點兒錢,就覺得自己過不下去了?你倆的格局比老鼠洞還要小,如果讓你倆干我這樣的生意,經手都是數百萬甚至上千萬,賠賺也都在上百萬之間,你倆這小心臟受得了嗎?”
楊福海吹牛,把楊劍財和林小巖數落一通。
這兩人當時就蔫兒了。
林小巖長嘆一聲:“唉……以前村子里最窮最沒出息的狗子,現在都蓋了新樓房,還自己開店做起大老板了,聽說車都買了。”
他不甘心,小時候一直被他欺負的窩囊小子,現在居然過得比他好,賺的錢比他多,這哪受得了?
楊劍財也很郁悶:“除了狗子,村里很多人都靠林軒掙了一些錢,有些人還在前面的商業小鎮開店做生意了,好像就咱可幾個過得一年不如一年。”
楊劍財更郁悶,當初商業小鎮剛開建的時候,村里很多人都開始想方設法,想在里面找份工作,家里有點兒錢的,還在那里租了商鋪做小生意。
楊劍財的老媽,當初給他打電話,勸他也回來在商業小鎮弄個生意做,或者找林軒安排個好點兒的工作也行。
他當時拉不下來面子,都是同齡人,憑啥讓他求林軒?
他也不想在林軒眼皮子底下打工,嫌丟人。
楊劍財當時還冷嘲熱諷,勸老媽也別去那里找工作,還說商業小鎮肯定干不起來,甚至有可能會成為爛尾工程。
他為了證明自己的話絕對準確,還扯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論據,把他媽說得都信了,果然沒去商業小鎮找工作,現在腸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