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之前所說的話,并不算是交淺言深。
兩人很有默契的收拾起來自己面前的碗筷碟子,分成兩次把所有的東西放進廚房的水龍頭下面,默不作聲的一起刷完碗筷。
又把餐桌上留下的污漬擦拭了一遍,到了最后所有事情都干完之后,又很有默契的給對方遞過兩張紙巾。
從一開始收拾到結束從沒交流的兩人,看著對方遞過來懸在半空中微微飄蕩的紙巾,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
黃昏時分的東京陷入了稍顯寂靜的環境之中。
暗黃色的天際邊散發出今日份最后的陽光和溫暖,將矗立在這座城市中的高樓玻璃映射的散發著迷人的色彩。
文京區,夏目家街道拐角處,一輛平平無奇的黑色車子停在路邊。
禮宮夕紀翻看著手中已經快要翻爛的資料已經心煩到快要吐的程度,從兜里掏出一盒香煙抖出一根,拿出打火機輕車熟路的點燃了火光,一陣吞云吐霧很快在車內布滿,不由稍微降下了些車窗。
“咳...咳咳,課長,您今天已經抽了一包多了,要注意身體啊。”
在副駕駛位置處穿著便服的一名年輕男子聞著煙味立馬臉色就泛了苦,不由自主的邊咳嗽邊勸道。
禮宮夕紀吐了口煙,將手中邊角都被翻卷的當然直接往擋風玻璃上一扔,瞥了眼旁邊的屬下,有些無奈的說道:“我還需要你提醒嗎,這不是已經把車窗降下來了。”
副駕駛上的年輕男子也只是勸了一句就不再說話了,他也知道這會兒自家課長的壓力大,比平常抽了三四倍數量的煙仍舊是不頂用,別說是課長,就連他自己這會兒都想抽煙來抒發苦悶了。
即便上頭已經三令五申的降低這件事的影響,可那些鼻子比狗還靈的記者總是如同虎狼一般的趕上來,這件事過去都已經快要半個月了可仍舊熱度不減,多方記者都在跟緊進度,但是一開始警視廳下的三天保證早就丟到姥姥家了。
半個月過去,不僅沒破案,在警視廳的回復中直接一句國際恐怖組織有預謀的作案,連具體人數和組織名稱都沒說清楚,即便影響已經降到了最低,也不免讓關心治安的市民和記者仍舊在不停的追責。
甚至就連臺東區警署署長直接被推出來當作替罪羊,在召開的記者發布會上直接土下座揮淚如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自己沒盡到職責,直接當場辭去自己署長的職位回大阪老家賣玉子燒,這才總算是勉強翻過篇去。
可社會影響算是降下來了,警視廳本部的人員可沒有停下來。
凡是參與這次案件調查的內部人員都知道兇手是單人斬殺百人的“非人類”,上頭依舊是下了死命令要調查清楚,可關鍵是到這會兒都還是一頭霧水,就算是衛隊專家介入也是毫無建樹。
“課長,您為什么一直揪著這個小子不放,他明明就只是一個普通社會青年而已啊,和視頻中的那個人根本就沒有半點相想的特征。”
令這名年輕警察疑惑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總是對這個待業在家的普通年輕人處處上心,還把他當作頭號嫌疑人上報上去,寫了一大堆的可疑材料一并匯報,明明得到了本部的否決卻還是咬住不放,完全像是神經過緊一樣。